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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安聞聞衣袖，幾天沒沐浴，確實有股微妙的味道。

許笑適時插話：&ldo;主人，屬下有話想說。&rdo;

&ldo;說。&rdo;乾淨利落。

&ldo;屬下在這兒是不是有些煞風景？&rdo;

&ldo;嗯，是有點……&rdo;都墨認真思考，回答她。

&ldo;不如屬下先行退下，主人與瑛鶯姑娘喝完茶再喚屬下來？&rdo;

&ldo;喝茶？茶杯都打翻了，還喝什麼？&rdo;都墨看向之前許笑站著的地方，一隻茶杯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都墨拿出一疊銀票遞給瑛鶯，說：&ldo;這算是賠禮，隨你怎麼使。&rdo;

瑛鶯知道，他以後不會再來了。而她，也不用呆在這個地方了。

&ldo;至於你，還是修煉個年再來吧。&rdo;都墨與段安擦身而過時，不屑地說。

現在的段安，只是一個骨氣錚錚的漢子，若還有點悟性，再過十年五載，還是能大有所為的。

段安雖然不甘心，但是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不能不接受。他很貧窮，他曾有飛黃騰達的機會，因為種種原因錯失，他自暴自棄，淪落到有家不能回，還不如外面每天外出堅持乞討的乞丐。

許笑看在眼裡，突然覺得都墨人還不壞，留下一筆錢給兩個苦命人，解了困局。對他們來說，最需要的是一筆解難的錢，錢也最實在。臨走前意味深長看了行禮的二人一眼，留下一句真心話：&ldo;瑛鶯姑娘是個好姑娘，好好待她。&rdo;

誰也不知道，一個人魚躍龍門後，會不會變成下一個司馬相如。她所能做的，無非提醒一下。

都墨沒下樓，站在樓梯拐角處，遇上送菜的小廝，讓他放在屋裡就走。

許笑跟在他後面，對他的行為頗有感觸，真心覺得他人好，心思細膩，想得周到，怎麼就成了小說的反派擔當。姜雲鈺有他正義的行為準則，都墨也有一套他自己的行為準則，除了表現不如姜雲鈺明顯，將&ldo;正派&rdo;二字寫在身上，本質並沒有多大不同。

都墨一回頭，正對上許笑感動的目光，咧嘴笑道：&ldo;笑笑，本座這招助紂為虐用得如何？再過個幾年，段安成了朝廷重臣，必定會感激本座，回報多多。真是一筆穩賺不虧的好買賣……&rdo;

去你奶奶個腿！害她白感動半天。

許笑閉著眼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地說：&ldo;主人精明。&rdo;

都墨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她：&ldo;笑笑，本座和姜雲鈺誰更好看？&rdo;

這問題殺了許笑一個措手不及，還真認真想了一下，就在她想的兩三秒間，都墨完全換了一副面孔。

&ldo;不用想了，等回去後去思過崖思過。&rdo;說罷，都墨冷著臉走了，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

許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次確實是自己反應慢了，遲疑得太顯然。在都墨這麼個人精面前耍滑頭的事，以後還是少幹。可他只想要個愚忠的下屬，自己真的能委曲求全到那個地步嗎？

縱然叫苦不迭，許笑還是跟著都墨回去了，搖醒睡著的青煉，讓他帶自己去思過崖。

&ldo;老大，思過崖只是花園裡的假山啊，你在假山上坐著就好了‐‐哈～困死了～&rdo;青煉翻個身蒙頭大睡。

許笑無奈地在窗邊望了一眼伸手不見五指的花園，老老實實去思過崖上坐著。

天矇矇亮，宮中的教徒打掃花園驚醒了靠在假山上睡著的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