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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揚走到他身邊,盯著螢幕吹了聲口哨。“我就知道這種事交給你準沒錯,能這麼迅速的設好精密的陷阱,逮到這種惡質老鼠的人,非你莫屬了。謝了,艾昕。”
“我也要謝謝您的惠顧,帳單就有勞你了。”
端木揚挑挑眉。“嘖,友情打折一下吧!”
“不行,公私分明,我艾昕的友情是不打折的,當然我的工作也一樣。”
“嘿……那,請問是誰在工作時間誘拐我手下的女服務生,這又該怎麼算?”端木抱起雙臂,早就等著能說出這一句話的機會。
不是他愛吹牛,但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工於心計的天才,他算計人的段數不但是黑帶,還是黑帶裡面的最高等。當然啦,艾昕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相識數年來,這還是自己處心積慮終於等到的算計良機。
“就知道你會說這事兒。”艾昕皺皺眉頭。先前岔開的話題,又繞回原點。
“所謂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嘿嘿,當初還故意裝作一點都不認識她的樣子,還真把我唬過了。你當初接下我的提議的理由,也不是為了咱們的友情,根本就是存有私心吧!”端木揚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說。“給我咖啡,謝謝。”
艾昕好脾氣的不計較他囂張的行徑,為他端了杯咖啡,在他面前坐下說:“我當初的動機是你給我的,我不認為這件事你有資格說什麼。”
“少給我裝那副聖人君子的模樣,我可不是現在才認識你。”端木扯扯唇角,啜著咖啡說。“我就猜想,那個平常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永遠置身事外,彷彿活在水缸中悠遊自在,對外界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艾昕,怎麼會一下子就答應幫我排除麻煩。當時我就知道背後有什麼理由,卻沒有想到……原來你和那個汪明明居然是中學時代的同學……你這個殿殿吃三碗的悶騷狐狸。”“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聳聳肩,艾昕無謂地忽視他罵自己的話。
“造化弄人對不對?”端木咧嘴說。
“有一點吧!”假使沒有這個機會,自己又怎麼能再一次地重新接近少年時代對自己而言遙不可及的她。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很厲害啊,換做是我,絕對沒有辦法對過去的同學擺出這種騙死人的笑臉。光是回想到中學時代,我就只記得那堆青春痘妹和眼鏡妹。”
“她不一樣。”
端木再次吹了聲口哨。“我猜我再繼續追問下去,也許就會踏到某人的地雷了。不過我還是想問,這一切的發展都在你的預料之中?當初你爽快地接下我的請求,替我剷除俱樂部的‘麻煩’,接近汪明明,解決她,讓她不再有機會搗蛋,甚至讓她遠離俱樂部時,就已經胸有成竹可以圓滿達成任務嗎?”
“我不會答應我辦不到的事。”他淡淡地微笑說。
端木搖搖頭。“我真同情那些必須與你對壘的人。那麼,你的觀察期間過了沒?這個汪明明是‘有罪’理當——‘收押’?還是無罪釋放?”
艾昕神秘地微笑著,好半晌才說:“她當然‘有罪’,絕對應該被‘收押’。”
同樣都是男人,端木瞭解那微笑背後代表的意義,他抬抬眉,自己是沒有什麼損失啦,反正接下來汪明明從夜舞俱樂部消失,也是指日可待了。以夜舞俱樂部的老闆身份來說,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看來這次的‘工作’你是做得很高興了。”
“託福。”
“既然做得這麼‘高興’,那酬勞的支票也就不用嘍?”懷抱著一絲希望的,端木探問。
“這個嘛……”約束就是約束,該拿的為什麼不拿?
“哼,狐狸。”端木還是從口袋中掏出了支票本,俐落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