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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居然也需要他，能說些什麼。

連安慕被激得無法忍受，瞪視他，不覺胸中情感激盪：&ldo;青雅皓，你明明再清楚不過，我‐‐&rdo;

有什麼關係？他們是同學，是共同學習的夥伴，是……是朋友嗎？曖昧的……

青雅皓眸光流轉，眸中幽幽沉著什麼思緒，頷首：&ldo;我知道。你喜歡我。&rdo;

輕易地說出來，但是沒有玩笑的意味。僅僅是字面意思的陳述。

連安慕不語。心跳緩慢而有力，每一次似乎都在叫囂著他的衝動，又反覆清醒他的意識。

是呀，他喜歡，僅此而已。無論是因為對容貌的驚艷，對神秘的好奇，還是親密的接觸‐‐喜歡了，無可反駁。

而且最重要的，他知道。青雅皓，知道他的喜歡。甚至是一直都知道。

但是一直如此從容。他的慌亂羞澀顯得如此狼狽。幾乎要落荒而逃。

可是不能逃了。彼此心知肚明。

&ldo;我被族中驅逐，從族譜除名。成為自由人。&rdo;青雅皓輕聲道，震醒了沉浸在自己躁動情緒中的人。

&ldo;為什麼？&rdo;下意識地問。目光追逐著他的眸光。

&ldo;因為我的魯莽愚昧，犯了忌。審判，受刑，驅逐，永遠不能冠以族名榮耀，永遠不能再回族中。&rdo;青雅皓看著自己的手，當時的痛苦刻骨銘心，但是不能恨。只能嘆：&ldo;是我咎由自取。&rdo;

他其實沒有錯，只是缺乏經驗，又盲目自大，沒有過問族人，也沒有請示身為族中長老的父親。由父親親自審判處理，罪不可赦，當場執行，當著那位以及族人的面。萬分恥辱。昔日的榮耀，全化為刻骨的恥辱，永遠相隨。

他不再是青氏的一員，而是棄子。

外人永遠無法想像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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