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頁)
“你也上來啊!”
“我?”
我大約猶疑了三秒,僅僅三秒。
我坐在她的身邊。
六樓並不高,但摔下去,即便不死,也半身殘廢。
她的頭偏過來靠在我肩膀上,清柔的風把她的頭髮飄到我的臉上,我可以聞到她頭髮上洗髮精混著香水的味道。
居高的恐懼與女人特殊的氣味,複雜的情緒,把我的身體變成了僵直的木乃伊。
對面公寓的一個男子打著赤膊,在視窗旁探望。離開。回到視窗,又離開。
“你愛我嗎?”她抬起頭,向右偏著45度角,睨著我。
我的頭彷彿與我的身體分離,如搗蒜般的猛點。
她看過我的信了,我肯定。
“真奇怪,我那麼愛他,他卻可有可無,你倒是這般愛我!”
她的聲音飄飄蕩蕩的,有著看透什麼的淒涼。
我們並沒有在陽臺上待太久。
她把我拉回客廳。
她站在客廳的中央,甚至沒有拉上窗簾,便刷地脫去洋裝,像是急於從洋裝緊緊的束縛中掙脫以重新獲得自由。
我可以想像對面公寓打赤膊的男人若是又回到視窗,他那獐頭鼠目的模樣。我杵在那裡,我的腳被定住了,牢牢的釘在地板上,而且這一次連手也被定住了,像是中了符咒,動彈不得。
她脫了我的衣服。
然後牽引著我的手在她的肌膚上游走。
我像個木偶,而她是操縱木偶身上的線的主人。
在造愛後,她赤裸的身體離開我的胸膛,轉身在湖水綠的沙發上蜷縮。她緊緊地抱著淺茶色抱枕,抱枕上的金色流蘇,無力的垂落在她細白的小腿上。
我很受感動,這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熱烈地從背後抱住了她。
瞬間時間停滯。 補習班走廊上貼滿花花綠綠的榜單,名子像螞蟻一樣的爬滿整個牆壁。
一隻螞蟻,一個故事,一年壓榨式的苦讀。
我蠻不在乎地吹著口哨走過。
“許智麟,你來回答下面這一題。”透過麥克風的聲音在教室中詭譎地異常刺耳。
何麗完全像無事人一樣,照樣點我起來問問題,那題很簡單,我卻跟自己嘔氣似的不肯回答,傻傻地在那裡罰站。
她一視同仁看待我和其他同學,在那片刻我懷疑昨天發生的事根本是我的幻覺。
但只要重新碰觸她火熱的身體,一切又趨向真實。
“還沒看到你寫給我的情書時,我就知道你愛我。”她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頭枕著她的大腿,張開眼睛問她。
“如果你站在講臺,你就會知道,看到臺下,一清二楚,幾百只空洞的眼睛,只有你的眼神是不一樣的,你太年輕不懂得掩飾。”
她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我的頭髮,像一個母親。
或許每個女人的心理都住著一個母親。
那段時間,光陰便只在補習班和何麗客廳的沙發上流轉。
當然,那年我只考上了三流的私立大學,僅僅比前一年大學聯考的成績多了五分。
如果有人問我會不會後悔?
我會回答我不知道後悔是麼滋味。
時間過得太快,來不及停下來思考該不該後悔。
“我想過你為我做過很多的事,我知道你愛我,可是我跟他,我們已經在一起八年了,從大學時就在一起到現在,我們太習慣彼此,也太瞭解彼此。我們之間是別人沒辦法替代的。其實我要謝謝你,你的出現,讓他嫉妒,讓他開始重新愛上我,我們之間原本已經是一灘死水,是你讓我們重新開始。”
原來我最大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