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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的位置自然被魏一彬看見了，他更加火冒三丈，「好啊，你個傻x東西還敢下死手，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完他一拳砸在了寧佳碩的胸腔上，原來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寧佳碩被劇烈的疼痛震醒，反應過來立刻辯解道：「我沒有！我沒有要殺他，是他逼我的，咳咳，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沒有？」魏一彬又一拳下去，「沒有你還衝著人心臟捅？」

胸口被錘麻了的同時，這句話倒是點醒了他，寧佳碩忽然想起什麼，剛才他拿出匕首向前刺去，江呈耀明明釦住了他，當時力氣之大使他絲毫動彈不得，就在他以為註定失敗時，那刀竟不受控制似的，又在對方手中不偏不倚地對著前方心臟的位置刺去。

猛地，他瞥過頭去。

只見此時靠在陳懷彧肩膀上，正安撫陳懷彧說自己沒事兒的江呈耀，在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未注意到時，睜著那雙鷹一般的眼睛盯著他，那裡面沒有虛弱，沒有無力，反而有著猛獸捕獵成功時才有的桀驁和不屑。

回想起這段時間的所有經歷，一瞬間，寧佳碩似乎明白了什麼，大喊著陳懷彧的名字。

陳懷彧應聲回頭，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可他卻什麼都說不出。

那雙眼睛，曾經看他有多溫柔，如今看他就有多厭惡、冷漠。

最後，陳懷彧說了句「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就轉回了頭。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他也在劇烈的疼痛下暈了過去。

江呈耀其實只是受了點割傷，醫生說處理得好連疤都不會留。

警察來拿了驗傷報告，做了筆錄。

由於事發地不在陳懷彧所管轄的區域內，處理好傷口後，寧佳碩被隔壁警署帶走了。

事情告一段落，又得知江呈耀確實沒什麼事，何銘還要趕車，魏一彬就先送他去了車站。

陳懷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沒有多高興，江呈耀自然察覺出來了，問他怎麼了。

「我看見了。」

江呈耀停下手中穿衣的動作，轉頭看他，「你看到了？」

「對，我看到了，」正是因為看到了，陳懷彧不得不生氣，「你明明可以躲開的。」

聽到這個回答，江呈耀放下懸著的手，「這樣才能坐實他的故意殺人。」

故意殺人未遂和故意傷害致輕傷，完全不是一樣的性質。

這個道理，陳懷彧同樣瞭解，而江呈耀不惜受傷也要將故意殺人的罪名給寧佳碩坐實，其中肯定有替他出氣的原因。

可他並不會因此而高興。

「無論如何，我不能接受你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他對準的，是你的心臟。」

江呈耀沒有接話，轉而想去拉他的手，卻被躲開了。

「哥愛我勝過愛自己的生命，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也覺得是我的幸運，可這並不代表我允許你輕視生命，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將自己置入危險之中。」

陳懷彧越說越生氣，雖然江呈耀沒事，但這件事絕不可能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

「哥好好養傷吧，警局裡很多人都休假回家了，人手不足這幾天我應該會很忙，就不回家住了，我們年三十那天再見吧。」

他轉身要走，江呈耀也不顧身上的傷一把拉住他抱進懷裡，「對不起。」

陳懷彧糾正他，「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我派人重新調查了寧家的受賄的事情，當年被查出來的只是表面，這次提交的新證據不只證明寧佳碩他母親也牽涉其中，還足以讓寧國平被判個無期徒刑。」

對於這些，陳懷彧並沒有多驚訝，「你不說我也會去查你做了些什麼。」

寧佳碩突然如此激動，對江呈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