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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財叔的老者啞著嗓子道:「老爺,那您這十六年的努力豈不付諸東流了?」
鐵中豪沉默良久,最後挺直腰身堅決道:「家族高於一切!」聲如金石。其實前些日子派出府中衛士阻攔對秦雷的行刺時,他便明白,遲早會有今天。
……
那個引起鐵中豪苦惱的人,正與秦國鴻臚寺少卿李光遠話別。
李光遠次日一早便會啟程回國,自有一番儀式。秦雷困於府中,無法相送,因而李光遠提前來辭行。
質子府門口,秦雷有些傷感,雖然與李光遠相交不久,但兩人亦師亦友,相處甚歡,可謂忘年之交。
秦雷面帶不捨,握住李光遠的手道:「今日送別先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一邊的鐵鷹見殿下對李大人仍然堅持一貫的悲情路線,心中偷笑卻不敢表現在面上。
李光遠也有些不捨,雖然五皇子學業被耽誤了,但是天縱之才,聰慧過人,最難得是寬厚謙遜,待人以誠。倘若能夠回國,必是大秦棟樑。他渾然忘了質子府鬥毆事件中,那幾個仍躺在病床上的可憐人兒。
他拍了拍秦雷的手,動情道:「殿下千萬保重,有時間多看下那箱子裡的書,您一切都好,就是學問還不夠啊!」秦雷之乎者也統統不會,應該說不學無術才對。
看主子有些尷尬,鐵鷹端起一個託盤上前,盤中是三杯水酒。
秦雷雙手端起一杯,敬到李光遠面前,朗聲道:「第一杯,敬祝大人歸途順利,一馬平川。」清秀溫和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傷感。
李光遠鄭重接過,滿飲此杯。
秦雷端起第二杯,清聲道:「第二杯敬祝我大秦旗開得勝,一戰雪恥!」聲音清雅,卻有說不出的諷刺。
李光遠歉疚地望了秦雷一眼,飲了。
秦雷端起最後一杯,朗聲道:「第三杯,為了明天的相會!請滿飲此杯!」
李光遠見秦雷恢復往日的神采飛揚,不由哈哈大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高聲道:「真乃酒逢知己也!」擲杯轉身上轎。
李光遠支起轎簾,向秦雷拱手堅毅道:「微臣回國後定然面見聖上,為您討個說法。殿下保重,後會有期!」
言畢起轎而去……
秦雷走到門前,習慣性的踏上石凳,默默沉思。把守門的金吾駭的心中打鼓,他可聽說面前這位『武瘋子』便是在這個地方將一伍同僚毆得臥床不起。
待秦雷回過神來,看到面前衛士滿臉驚駭之色,有些愕然,轉瞬又明白過來,伸手拍拍可憐衛士的臉蛋,施施然走進府中。
第一卷 原上草 第七章 為家族沈洛埋名 論拳腳秦雷進步
送別老朋友,迎來新朋友。李光遠前腳走,鐵中豪就來了。
又是一個從容優雅的中年男子。身材中等,微微發福,面色紅潤,保養得很好。那雙鷹目居然與秦雷有幾分相像,只是更滄桑,目光也更深邃。
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上一次秦雷裝病時,他來探望過。對這個人,秦雷只知道他是中都在齊商人的領袖,再就是李光遠暗示,這人與自己有些親戚關係。
「小人姓沈,名洛。」這是鐵中豪的開場白。
秦雷沒有什麼反映,他不瞭解這個名字背後的東西。可鐵鷹明白,他失聲道:「沈洛?你與咱們殿下舅傢什麼關係?」
自稱沈洛的鐵中豪瀟灑的一撩衣袍,向秦雷單膝跪下,抱拳道:「小人正是沈家外府執事,瑾妃娘娘的八弟。」
秦雷連忙扶住,瑾妃便是他這世的母親,母親的弟弟,不是孃舅是什麼。
秦雷扶起沈洛,苦笑道:「舅舅折殺外甥,快快請上坐。」心中還是非常歡喜的。
沈洛沒有推辭,坐定後,端詳著這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