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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陛下,我們王爺和武成王乃是血脈父子,都是我大秦地皇統,怎麼不是統一?」那鎮東軍將領辯駁道。
「非也非也,」沈濰斯斯文文道:「我觀那信上說,將軍隊官府,內政外交,貨幣發行,鹽鐵稅收,一應交付於王爺,這便是完全放棄了對齊楚兩國的一切權利,與分裂有何區別?」
「這個……」那將領一時語塞,無法應答。
「王爺明鑑!」沈濰朝秦靂一拱手,義正言辭道:「統一乃是大勢所趨,一切分裂行為都是倒行逆施,請切勿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這話的很重了,但以他的身份資歷,還是有資格這樣說的。
見所有人都表明態度,秦靂緩緩垂下眼皮道:「我再考慮考慮,先都散了吧!」
「請王爺三思。」眾將面色各異的齊聲道。至於回去之後,是寫信打小報告,還是命部隊提高戒備,隨時應變,就看各人地立場了。
……
王帳內一片靜悄悄,秦靂一直保持著閉目養神地姿勢。彷彿睡著了一般,直到衛士將他輕聲喚醒:「王爺,齊國融親王來訪。」
「哦?」秦靂雙目微睜,眼中精光一閃,便重新閉目道:「有請。」
不一會兒,衛士便將一臉謙卑笑容的融親王領進來,雙方見禮之後。應融親王的要求,秦靂屏退了左右。王帳裡便只剩他們兩人。
見左右無人,融親王開門見山道:「小王和齊國上下,都認為王爺是最合適的齊國之主,一致擁護您為新一代齊帝,不知王爺有興趣嗎?」
「呵……」秦靂想不到秦霑如此神通廣大,居然能跟齊國的頭頭腦腦搞在一起。但不得不承認,若是有這些齊國貴族的支援。再加上他那幾十萬軍隊,完全可以重新割據東齊,並一直維持下去……雖然這只是假設,但不能否認此事的可行性非常之高。
「你們會這麼好心?」秦靂似笑非笑道:「不會是借刀殺人,然後過河拆橋吧?」
「王爺何出此言?」融親王笑道:「您有戰無不勝地幾十萬大軍,隨時可以將我們消滅,大家敬畏您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有其它想法?」
「諒你也不敢。」秦靂哼一聲道:「回去等著吧!孤要考慮考慮。」
雖然對他這種態度分外不爽,但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曾經顯赫一時的融親王,也只能乖乖行禮退下了。
他一走,王帳內恢復了安靜。秦靂命令熄滅所有燭火,僅留下一盞油燈。
帳內很快暗下來。望著昏黃如豆地燈火,他陷入了長久地沉思。
在這個國運轉折的關鍵時刻,秦靂發現自己成為了左右局勢地關鍵人物。雖然能跟他走到底的人馬不足大軍總數一半,但有了齊國貴族的支援,再加上種種微妙形勢。當此時,齊國或分或統,天下是戰是和,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
秦靂從袖中緩緩抽出一張信紙,那是附在那封書信裡地。由另一個人所書。但他悄悄收起來,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在昏黃的油燈下。秦靂輕聲念道:「狡兔盡、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大將亡……敵國破,大將亡……』這才是觸動他心絃的東西。」
信中說道,自古君臣之間,共患難易,共昇平難。一個政治集團,在強敵威脅、艱險擋道面前,往往能夠上下一心,戰勝敵人,征服艱險,取得勝利,並在事業草創之時,蓽路藍縷,同心同德。但當政權在握,山呼海應,雲開霧散之後,卻往往相互猜忌,相互戒備,以至於絲毫不顧往日情面的互相殘殺。
「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秦靂緩緩念道。信中道:內部的分裂離散、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爭權奪利,常常並非發生在形勢嚴峻之時,而是往往產生在勝利即將到來或已經取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