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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容到她身前去,幫她擦掉眼淚,「當然,拿到外公的這筆遺產,你會過得很好。」
她沒有將蔣照告訴她的那件事當面挑出來。
這十年來,她與簡紜,不過如此。
簡紜視她為汙點,巴不得將她推遠點,現在需要她了,她又得像條哈巴狗一樣湊上去。
「我可以用我的婚姻來成全你。」簡紜當年生下她的確背負了很多,能過上現在的生活也只是因為她是簡紜的女兒。
所以簡容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這樣她和簡紜就算扯平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簡紜生下她就應該對她負責。
她異常平靜,兩人也發生不了衝突。
回到房間裡,簡容坐在光影暗處,冷靜了一會兒,才給蔣照撥去電話。
「領證需要哪些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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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鐘,蔣照的車就停在了簡家樓下。
簡容也不顧上那麼多,直接拉開後座的門。
這是她二十多年來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
她上了車,才發現是蔣照親自開車來接的她。
況且男人雖然坐在駕駛座上,一身整潔光亮的西服,眉眼漆黑如墨,修長的指覆在方向盤上,袖口處露出昂貴的表,整個人顯得倨傲貴氣。
反觀她自己,匆忙從家中出來,連頭髮都是散亂地搭在肩上。
寬敞的後座只有她一個人,她卻顯得侷促不安。
從簡家出來後,蔣照把車停在路邊。
他回頭看著簡容:「哭過?」
從電話裡就聽到她略微沙啞黏糊的聲音,他一聽就聽出來。
簡容也不好意思承認,但知道自己一旦哭過就十分明顯,只好點點頭。
她擔心蔣照有心細問,便主動道:「肥皂不小心進……」
「和我結婚,是太激動了。還是太委屈了?」蔣照笑吟吟地看著她,讓簡容的謊言沒有了意義。
可能是蔣照在這個位置呆太久,他不說話冷著臉的時候,的確很有威懾力,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說起話來,他的語調就變得溫和,一下就拉近人不少距離。
「抱歉,出來之前和我母親吵架了。」簡容避開他的目光,「我也不是故意穿成這樣就出來的。」
今天天氣熱,她就在裡面穿著件吊帶長裙,外面披了個開衫。
倒也不是說不能拍結婚證的照片,就是和蔣照完全不搭。
蔣照:「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在後座上,你找找。」
簡容聞言轉頭看去,果然看見左邊位置上有個袋子。
「開啟看看。」
從裡面抽出包裝盒,開啟是件旗袍,最上方的小卡上標著「黎塢私制」四個字,簡容就清楚,這件旗袍的價格不會低於20萬。
但價格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蔣照來得匆忙,這件新婚禮物指不定是送給誰但沒送出去的。
簡容肉眼可見這件旗袍與她而言有些小了,但也勉強能穿。
「那我待會兒穿這個去拍結婚照?」
蔣照「嗯」了一聲,算是預設了。
最後他也沒強求簡容坐在副駕駛上。
開始開車後,簡容就不想打擾他,況且車內播著舒緩的音樂,氣氛也不算太尷尬。
一直到民政局門口,有件事簡容想到了,卻也沒提。
除去每月簡紜給她的零花錢,她積蓄不多,而蔣照那邊,她可以保證自己,即便離婚,也一分不會拿,所以婚前財產公證,蔣照沒主動提,她就當不知道。
往來的新婚夫婦,要麼牽著手,要麼女方挽著男方的胳膊,抑或是男方將女方摟著。
簡容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