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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因為能換掉那五張照片就只有一種解釋‐‐我將高度機密的專案告訴了俄羅斯人，我犯了叛國罪，就這一件事就夠把我送進監獄的。恐懼浸透了我的全身，血像冰一樣冷。

我想到奧馬爾，想到他過去幾天看我的神色‐‐情報中心有內鬼‐‐如果他們懷疑，只需要調查伺服器就能確認我的犯罪事實。

&ldo;還有一條出路。&rdo;馬特說，&ldo;一種抹掉記錄的辦法。&rdo;他看起來有些困擾，但很謹慎。

&ldo;怎樣?&rdo;我的聲音很小，像耳語。

他把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一個小小的，黑色塑膠的長方體。他拿起u盤。&ldo;這裡面有一個程式，可以刪除過去兩天的歷史活動記錄。&rdo;

我盯著u盤，它可以抹去我發現了馬特照片的一切證據，這樣他們就沒有證據給我定罪，也不能把我從孩子身邊奪走。

&ldo;你的和其他所有人的，&rdo;他補充說，&ldo;它會將伺服器調回到兩天前的狀態。&rdo;

我抬起頭看著他。將伺服器調回到兩天前的狀態。兩天的工作都會消失，包括整個中情局的，所有人的，所有工作成果。

但是從總體程序上看也不算太長，對吧?

這樣我就能保全家庭，而且可以抹掉馬特的照片，一勞永逸。但這樣也會抹掉其他四個潛伏間諜的照片，毫無疑問，我希望俄羅斯人使用這個程式。我願意讓其他四個潛伏間諜逃脫偵查，以此換來家庭的完整。我知道這樣不對，這樣想的時候感覺自己很陰險，但是我保護的可是自己的孩子啊。

&ldo;要怎樣用?&rdo;我問，&ldo;它們自己就能載入?&rdo;

&ldo;呃，這也是問題所在。&rdo;他看著我，&ldo;需要你載入這個程式。&rdo;

第9章

他把u盤放到桌上，我看著它，好似它會隨時爆炸一樣。&ldo;我什麼都做不了。電腦已經改裝過了。沒有介面‐‐&rdo;

&ldo;限制區域裡有一個。&rdo;

我盯著他。我有向他提過限制區域嗎?我肯定沒有說過任何關於限制區域的事情。但他是對的，不是嗎?那裡有一臺電腦，用於上傳一線傳來的資料。&ldo;那也沒有用的。電腦受密碼保護，我沒有許可權‐‐&rdo;

&ldo;你不需要有許可權，這個程式可以自主運轉，只需插入就可以。&rdo;

他的要求如此過分，令我震驚。&ldo;你要我把一樣東西接入中情局的電腦網路。&rdo;

&ldo;這樣就可以抹去你刪除過資料夾的證據。&rdo;

這樣也能抹去那些照片，所有的，五張。我扭頭看向別處，心裡話脫口而出，儘管我知道不該說出來。&ldo;你，一個俄羅斯特工，竟敢要我在中情局的網路里載入程式。&rdo;

&ldo;我是你的丈夫，幫你逃過牢獄之災的丈夫。&rdo;

&ldo;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會讓我在牢裡過一輩子。&rdo;

他越過飯桌，一隻手抓住我的手。&ldo;如果他們發現了你之前做的事，你還是要被關很久的。&rdo;

我聽到另外一個屋裡傳來埃拉的聲音。&ldo;這不公平!&rdo;她喊道。你是對的，我盯著u盤想。這不公平，這一切都不公平。

&ldo;爸爸!&rdo;她尖叫著，&ldo;盧克耍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