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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就擺在眼前,事情的順序其實也很簡單,二十多年前,陳老從大雁坡找到了我的身份證,然後一直儲存到現在,我跟著他已經好幾年了,但可能因為種種原因,他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我想,如果不是他上次自知要離開這個世界,事情不知道還會隱瞞多久。
我就像在一條混亂的隧道中隨著煙霧飛舞,我皺著眉頭思索,在我的印象中,之前不知道是在酒吧喝醉了,還是出去玩的時候,丟失了原來的身份證,後來跑到派出所補辦了一張。這個事情不算什麼大事,過去之後就徹底被我遺忘。現在想去回憶,始終回憶不起當時的細節,反正身份證是沒了,具體怎麼沒的,想不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下子回憶起陳老在臨死之前所流露出的略微顯的奇怪的表情,在當時我還無法理解這種表情,但現在,一切都瞭然了。我突然覺得,他對我的關心,刻意的栽培,愛護,好像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在大雁坡找到的那張身份證,足以讓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超出常人。
同時,我又想起他那句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問話:北方,我們過去,見過嗎?
可以說,這個事情徹底顛覆了我的正常思維,如果用常理角度去推測分析,我肯定得不到任何答案。陳老又已經去世,知道這件事的,還會有誰?
&ldo;你在幹什麼!&rdo;老神棍在那邊大喊,手裡握著小鐵棍,時不時的就找機會偷襲一隻耳,讓對方非常惱怒,他看我在這邊愣著發呆,就趕緊出聲提醒我。
我從思緒中掙脫出來,隨手把那張發黃的身份證放好。抬眼一看,一隻耳果然不是尋常人,力氣大的異乎尋常,老神棍很油滑,陳雨雖然有點功夫,畢竟是女人,至於她男朋友,就不用提了,一看就啥都不會,在哪裡虛張聲勢。
我跑過去幫忙,一隻耳被纏的沒辦法,但是一看見我過去,立即精神一振,使勁甩開老神棍,伸手又緊緊抓住我。
很奇怪的,我知道自己的力氣沒他大,但是被抓住的那一瞬間,好像從身體最深處湧動出一股力量,又好像是所有的潛能都被啟用了,那股力量沿著手臂伸展出去,大的嚇人,竟然一下子就把一隻耳推的踉蹌倒退,相當狼狽。
&ldo;先不要糾纏這麼多了。&rdo;老神棍躲在我們三個後面,小聲道:&ldo;這裡人太多,會惹出麻煩。&rdo;
我盯著一隻耳,我發現他被我推開的那一瞬間,不僅沒有惱怒,眼神裡反而有一種很難形容的興奮。
&ldo;我們走。&rdo;我招手讓他們一起離開這裡,這一次,一隻耳沒有追上來,或許知道自己一個人很難對付我們幾個。
我們再沒有遊覽景區的慾望,很快離開這兒,坐著陳雨他們開來的車子繞到縣城的另一邊。以前的時候,我預料不到自己的人生會出現什麼插曲,但是我覺得我能控制的住,然而此時,我卻覺得一切都脫出掌控了。我腦子裡來回閃現的都是那張已經發黃的身份證,大雁坡事件發生的時候,我還屁事不懂,我的身份證怎麼會出現在大雁坡?
自然而然的,我平生第一次開始懷疑陳老的話,因為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只能認為,他在騙我。因此,我就望向老神棍,他跟陳老是多年的朋友,而且對當年大雁坡的事情比較瞭解,我一直懷疑,老神棍可能也是當年的參與者之一,我想得到正確的答案,只能問他。
&ldo;小北方。&rdo;陳雨對我笑著,道:&ldo;你果然是惹麻煩了對不對?&rdo;
&ldo;是有那麼一點小麻煩。&rdo;我也跟著尷尬的笑,因為我看到她的男朋友鄭童在剛才的廝打中被一隻耳打青了眼窩。
&ldo;跟我走吧。&rdo;陳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