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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認真的分辨,想從候晉恆的話裡分辨他是不是對我產生了很強烈的懷疑。但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僅從語氣上,實在聽不出太多。
儘管這樣,我還是感受到了一種緊迫感。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我願意不願意,都有必要聽從陳老的安排,至少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全部家當就那麼一點。環視著這個生活了差不多三年的家,我有點眷戀和不捨,我不知道明天會到什麼地方去。
等做完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拿出了陳老交給我的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對我來說,那隻小木盒的誘惑力更大,它只是被火漆封住了封口,只要我願意,可以不費力的開啟它。我拿著木盒,猶豫了很久,陳老說過的話不斷在耳邊縈繞,我忍了忍,最終還是把小木盒貼身放了起來。
另一隻盒子裡,是陳老從大雁坡帶回來的東西,這些東西就沒有太多的禁忌了。我開啟盒子,裡面就如我所想,是一些書面資料。書面資料裡,有一張應該是大雁坡周近的平面地圖,地圖是手繪的,不過相當精準,制式地圖上該有的標示,這張地圖上都有,只要能看得懂地圖的人,拿著這張圖,就會對大雁坡那邊的地勢有初步的認識。
地圖之後,是很多張已經發黃的黑白照片。我看得出,照片的主景,應該是陳老所說過的那尊巨大的石鼎。開始的幾張照片,從各個角度把石鼎拍攝了下來。之後的一疊照片,是近距離的特寫,在強烈的閃光燈配合拍攝下,石鼎上面密密麻麻的鳥喙銘文清晰可見。
照片非常多,可能把石鼎上每一個部分的銘文都記錄在照片上。這些估計是陳老私藏下來的,據我的分析,陳老所在的隊伍從大雁坡撤離之後,那尊石鼎肯定會被帶走,現在肯定是見不到了,所以這些記錄著鳥喙銘文的照片,彌足珍貴,或許是外界中僅存的資料。
我不知道鳥喙銘文究竟意味著什麼,陳老可能也不知道,他研究過,卻沒有收穫,所以他想把這些東西留給變臉人。看著這些照片,我又一次感覺到遺憾,當年的事情我沒有經歷,陳老的妻子死去的太可惜了,沒有來得及把自己的解讀結果告訴任何人。到了現在,還有誰能解讀鳥喙銘文所隱藏的資訊?
這些東西我又整理了一下,弄了個袋子塞到懷裡,打算再找個地方,先把它們妥善的存放起來。這時候已經是上午了,熬了許久,困的要死。我在沙發上坐著打盹,一下睡到了下午。我重新推開臥室的門,事實上,我很希望武勝利能重新活過來,那樣可能會嚇我一跳,卻能減少很多麻煩。
但他確實死了,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躺了幾乎一天一夜。
我出門找朋友借了輛車子,車子開到樓下的停車位之後,我就沒再出門,窩在家裡一直呆到天黑,卻還是不敢行動,扛著一具屍體出入樓層,壓力太大,我在冥想帶武勝利離開時可能遇見的情況,或許會遇見晚歸的鄰居,也或許會遇見巡邏的保安,總之越想越覺得害怕,心亂如麻。
然而我必須要儘早處理掉,天氣越來越暖和,武勝利的屍體放在家裡,用不了幾天就要發臭,那種臭味足能把我燻死在屋子裡。
我繼續等,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鐘,我對樓層裡的幾個鄰居的作息時間都還清楚,如果不是週末的話,很少有人會晚出晚歸。我找了個深色的床單,把武勝利裹進去,然後拆開幾個舊紙箱,把屍體又包了一層。樓層的電梯裡可能裝著監控,我只能走樓梯,幸好住的不高,以我的體力,應該可以把武勝利給扛下去。
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我深深吸了口氣,先開啟門觀察了一下,樓道里很安靜,沒有一點點聲響。我快速扛著裝有屍體的紙箱,從家門裡溜出來,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和我想像的一樣,樓層裡的鄰居要麼都在睡覺,要麼在看電視,如果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