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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擊倒了老神棍的那人就用力拋過去,我拿捏不住準頭,但這一下外打誤中,竟然精準到巔毫,呼嘯的石頭飛舞著擊中那人的頭部。我匆忙的跑過去,又在那人的頭上補了一下。然後手忙腳亂的把昏迷中的老神棍給拖到兩堆亂石中間,順手撿起他丟在一旁的槍。
我放眼望了望,看不到陳老和他妻子的身影,人已經完全跑散了,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我想繼續搜尋下去,但是情況不允許,沒有逃脫的隊伍成員幾乎都被那些發了瘋般的同伴砸死了,如果形象一點形容,那麼我此刻的狀況,就是落到了幾個瘋子中間。
到了這種地步,我不能不進行還擊。近距離觀察下,那些人的情況果然是神智失常,我看到他們的眼珠子都紅了,目光卻很呆滯,憑著無念老和尚教給我的一些本事,我跟他們糾纏起來,這些人想要打死我,估計很困難,但是隨著他們的攻擊目標越來越少,我也被纏死了,想跑跑不掉。
即便現在能跑,我也不會引著這些瘋子朝深處跑,我暫時還不知道陳老他們到了哪裡,遇到什麼情況,如果還有危險,引著這些瘋子過去,無疑是雪上加霜,所有問題必須在這裡解決。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一輩子沒有殺過人,瞎子三爺那件事,純屬是意外,但是現在,我的殺念大盛,因為我一想到輕語柔弱的身軀,就忍不住聯想到她被一塊塊亂石砸倒在地的情景。要想讓有些人活下去,就必須幹掉另外一些人,這是個殘酷卻很有效的法則。想到這兒,我心裡僅存的一點猶豫也消失了,我繞著那些前後交錯的石頭堆跑,動作相當靈活,只要抓到機會,我就會開槍射擊,那些瘋子都是血肉之軀,擋不住子彈,前後十來分鐘時間,幾個失常的人都被打倒了。
我已經盡了全力,但是周旋的時間一長,難免會出現失誤。我在幾堆亂石中間繞了最少七八個圈子,當把一個瘋子繞的暈頭轉向的時候,突然就縱身一折,從另一邊繞到他面前,沒有任何遲滯,我抬槍就對準他,扣動了扳機。
情況實在是太緊張了,在那種緊張下,我忽略了子彈的數量,當我扣動扳機的時候,沒有聽到槍響,只聽到撞針的空響聲,明顯是槍裡的子彈打光了。這個小小的變故讓我愣了一下神,就那麼半秒鐘時間裡,對面的瘋子已經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我只是個生活在城市裡的普通人,我的心理素質不可能像鐵一樣,看著對方衝過來,而我又沒了子彈,心裡不可避免的緊張,下意識的就開始後退,但是退了那麼幾步,後背猛然一涼,緊跟著就是劇烈的疼痛。
一個瘋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恰恰位於我身後,他舉著一把匕首,在我後背開了道長長的口子。劇烈的疼痛反而讓我沉著下來,我一轉身,重重一拳砸了過去,趁對方倒地還在掙扎的時機,又猛然一跳,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腳的力氣比手臂要大很多,這一下幾乎踩斷了他的脛骨。
我吸了口氣,不顧後背上那道長長的傷口,從地上撿起一根被人丟失的鋼釺,轉身迎向之前那個瘋子。為了保命,同時也為了那個給予我關切目光的人,我完全豁出去了。這樣硬碰硬的拼殺之下,我把最後兩個追擊過來的瘋子全部放倒了。
直到臨死的時候,一個瘋子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鏡片崩裂的眼鏡,在現實的社會裡,他可能是一個受人尊敬,被上面重視的專家或者學者,在某些領域有驕人的建樹,但是我沒有辦法,如果他不死,我就要死。
看著他的屍體,我可能是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生存的殘酷。殺人的人,他們的殺戮本性或許都不是與生俱來的,只不過,現實教會了他們。
我無法包紮自己背後的傷口,只能用隨身帶來的繃帶馬馬虎虎纏了纏,也根本顧不上這些了,我得找到陳老他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