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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ldo;鬱達夫在寄稿給陸丹林的同時,還附信宣告不要稿費,只要十冊書,另外要以他的名義分寄給蔣介石、葉楚傖、于右任、邵力子、柳亞子等,這就更可說明他發表《 毀家詩記 》的目的是為了向政府當局、向社會控拆。&rdo;( 鬱風《 鬱達夫‐‐蓋棺論定的晚期 》 )
1937年8、9月左右,鬱達夫在福建&ldo;做官&rdo;,故許紹棣&ldo;在抗日戰亂中闖入&rdo;之說雖覺勉強,卻終非空穴來風,但&ldo;向政府當局、向社會控拆&rdo;之語,就有些言不由衷了。什麼是一個作家稟其道德力量和崇高天職向社會發出的&ldo;控訴&rdo;?我認為左拉玩的那種才算,因為它向著不公平的司法制度開火,真正檢驗了世界上第一個《 人權宣言 》,最終推動了民主和法制程序。而《 毀家詩記 》的&ldo;愛人不見了,向社會去喊冤&rdo;與這種結果相比,顯然相距甚遠。
先丟錢,再丟人,最近一個為《 賀新郎 》新增新注的,是臺灣女作家龍應臺。
年初,龍應臺以&ldo;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rdo;之姿態來到廣州,不幸在舊城遭遇小偷,事後寫了篇文章,題目叫《 一個警察的背後 》:&ldo;梁國聚( 廣東省公安廳長 )說,廣東一億多人口,只有13萬警察,警力不足是很大的問題……知道了這個資料,對中國警察便不忍苛責,可是,這是現象的全貌,或者只是冰山的一角?&rdo;&ldo;警察本身的制度,以及制度和整體社會問題的連結與呼應,又如何?&rdo;
連串不依不饒的追問之後,又從&ldo;戶口制度和城鄉差距的問題嚴重惡化&rdo;上升到&ldo;國家的根本政治&rdo;,文章的結尾,最後更引讀者來信指&ldo;只要腐敗依然存在,只要貧富分化還在加劇,只要體制不變,一切仍將繼續&rdo;。
普通人丟了東西,也搓火,也罵人,然後該幹嗎幹嗎去;知識分子丟了東西,尤其是一個公共知識分子在公共場合丟了東西,卻不可白丟,至少也得讓普通人付出挑戰自己常識的代價。我也有在廣州遭遇小偷的不幸遭遇,但實在沒有上升到&ldo;國家根本政治&rdo;的本事。在如何正確對待小偷的問題上,我所能根據的全部常識只有這樣兩項:一、計劃經濟時代,廣州雖不至於路不拾遺,但小偷肯定沒現在多;二、警力比廣州充足,&ldo;戶口制度和城鄉差距的問題&rdo;沒有中國嚴重的地方如紐約或法蘭克福,隨地小便的現象雖然基本已斷,卻從來也沒斷過隨地小偷。
家醜和國讎(2)
就像鬱達夫當年在《 悼胞兄曼陀 》一文中對&ldo;家醜和國讎&rdo;關系所作的準確闡述那樣,類似的道理,龍應臺自己其實在文前已經講得很清楚了:&ldo;單身女子,背著揹包,揹包在後而不在前;站在路口,攤開地圖。這是一個國際&l;傻根&r;形象。那個街口不必是在廣州老城,也可以是羅馬噴泉、莫斯科紅場、華沙廣場、法蘭克福火車站大道……所以我的遭竊絕不足以被解釋為&l;中國特色&r;。&rdo;
卿本佳人,奈何技癢?非要添上個&ldo;廣州特色&rdo;的蛇足。想當年,&ldo;先逐寇,再驅雉&rdo;者,誠可謂&ldo;先丟人,再丟份&rdo;也,而龍應臺的這一個版本,豈非&ldo;先丟錢,再丟人&rdo;乎?
機器人小便(1)
有一幅漫畫,叫做《 機器人小便 》:一個機器人面壁小便,&ldo;小&rdo;出來一堆稀里嘩啦的零件( 包括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