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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燃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只是緊緊抿著嘴唇,臉上卻是波瀾不變。
良久後,他輕呼一口氣,「她若喜歡,開心就好。」
「為她準備的藥材,一定要小心挑選。」謝燃像是忘記下屬剛才稟報的事情,接著命令道。
「諾。」
終於到了開春的前一天,謝燃還是沒有控制住對沈清的思戀。
謝燃到來的時候,沈清正和楚墨聊著天。
楚墨是個商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逗得沈清開懷一笑。
謝燃躲在樹後,瞧見了這一幕,心裡的酸水都快要溢位來,沈清大概鮮少這般對他開懷大笑。
等到客人都走了,謝燃才敢出現。
謝燃一出現,沈清的笑容立馬淡了下來,冷漠地繃緊臉。
「清兒,我明日都要出發了,想見見你。」謝燃苦笑一下,「我也知道,你並不想見我。」
「這是我雕刻的木槿花簪,你要是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扔了。」謝燃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開啟盒子,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著一朵正盛開的木槿花。
雕刻打磨的手藝很好,幾乎很難瞧出這竟然不是老工匠的手藝,這些日子謝燃將自己關在屋裡,雕刻打磨了無數次,無數次,才終於有了他滿意的。
淡白色的花朵靜悄悄地綻放著,在有燭火的照耀下,呈現出溫暖的淡黃色。
「這是我為你求來的平安福。」謝燃拿出深黃色的符,緊張地瞧著沈清。
「嗯。」沈清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楚墨家世清白,你若是喜歡,共結良緣也是極好的,畢竟有人陪著你,照顧你也是件好事。」謝燃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了這句話,心裡陣陣的疼痛感,偏偏他還要若無其事,假裝淡定。
「我知道,不勞煩你費心。」
「那我不打擾你了,夜裡風涼,小心些身子。」謝燃低聲說了句。
他本想著再與沈清說幾句話,但瞧她不願,就站在酒館外。
「啪」的一聲,沈清關了門,放在外面的木槿花簪和平安福,她一個都沒有拿進去。
謝燃低嘆一聲,離開了。
等聽到外面沒人時,沈清悄悄地開了一條小縫,確定外面沒人時,她又出來了。
瞧著路上已經沒有了謝燃的背影,她也低嘆一聲。
發呆地瞧著那兩樣物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最後瞧了那些物件許久,沈清還是都拿了進去。
鎖在她房間的櫃子裡,然後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
早晨,天還未亮的時候,外面就開始敲鑼打鼓,鞭炮聲也噼裡啪啦地響起了。
沈清知道謝燃開始出發了,她沒有出去像那些百姓一樣歡送,或是打氣。
而是用被子緊緊矇住腦袋躺在床上,等外面都回歸於平靜時。
她忽然覺得心裡有個地方空了,她喃喃低語,「一路平安。」
此後,胡陶就發現沈清總是心不在焉,無精打採的。
楚墨還是一如往常,他明裡暗裡詢問了胡陶的想法,胡陶或是已經瞧出了什麼,但一點訊息都沒透露。
「沈姑娘,我過段時日就要走了。」楚墨有些悲傷說道,「商人少不了走南闖北,你可願意與我一起?」
沈清猛然抬起頭,被驚得說不出話。
「若是姑娘願意,我必定三聘六禮,明媒正娶。」楚墨嚴肅認真地說道。
沈清最後還是搖搖頭,楚墨失望地離開了。
關於前線的訊息時不時傳回盛京,謝燃善於用兵,做事果斷,一場又一場勝仗,盛京上下都歡呼不已。
忽然,前線傳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