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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的孫子耕種兩畝薄田過活。
“李婆婆很可憐的,都快六十歲了,一天也輪不了幾鋤頭。她的孫女孫子年紀都還小,也幫不了什麼大忙,平時哪個鄰居遇上她鋤地,都會幫一把手的。公主,你不知道,地裡要是沒刨出食來,那就得眼睜睜看著家裡人餓死,奴才就是這樣進宮的。”小曾子眼圈紅了紅,吸吸鼻子接著道:“橋修好了那天,還剩百十個工匠在橋頭最後雕琢一下。蠡縣縣城裡有個姓吳的大戶,他那公子自幼習武,據說身手很不錯。這天吳公子打獵回來想過橋,看著人多就命家丁驅趕,有一個工匠就說橋還沒最後完工,明天才能通行。吳公子就大怒起來,說你們這些狗奴才可以上橋,本公子倒不能上嗎?直接命人上去打。”
青瞳怒道:“攔著他幹什麼,橋沒修好的時候就該讓他過,淹死這個傢伙!”
“別說淹死他,唉,他的家丁護院也個個會些武藝,一通打下來,將橋上的工匠推下河裡三四十個,一大半都……活活淹死了!”
“啊——!”青瞳一下跳起來,臉頰氣得通紅一片。
“可憐李婆婆的兩個兒子也在死在河裡,那個吳公子殺了人,縣太爺卻遲遲不去抓他,李婆婆的小孫子年幼氣盛,跑到吳家門前痛罵。吳公子出來說:‘要告你去找閻王告,爺等你個小畜生!’抓起他就扔在石獅子上……可憐幼弟方九齡,頭撞石階一片紅。”青瞳只覺得頭髮都豎起來了,怒道:“這……明目張膽的殺人,難道地方官也不管嗎?”
曾遠道:“這一次實在挨不過民憤,吳公子被請進縣衙,可是每日裡在牢中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有時候還會叫妓子去唱曲,等了兩個月,判決才下來,說是誤傷,只判了三個月監禁。李婆婆當堂就哭的昏過去,吳公子在公堂上就對著她們祖孫倆放下狠話,說等他出來那日就是她們的死期,神態及其囂張。唉!蒼天可有紅日在?何時為我申冤情……”他邊說邊泣,已經哭得一塌糊塗。
齊明插口道:“公主你看,他說的就和背詩一樣,所以我才說是故事嘛,他平時讀過幾本書,肚子裡有幾滴墨水我還不知道嗎!哪能說的這麼一套一套的。再說他離家都幾年了,不過是聽有人傳這是他們家鄉的事情,就跟著瞎說,還遇到誰都想說,說一次哭一次。天下姓李的婆婆多了去了,龐各莊也不一定只有你們家鄉一個。”
曾遠急了,道:“就是真的,李婆婆兩個兒子都會石匠手藝,姓吳的大戶,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哪有這麼巧都能碰上,就是真的!”這時已經有幾個皇子到了,只是他們自恃身份,不願意靠近聽幾個小太監說話,小曾子見人多起來,不敢大聲,可是神色倔強,眼淚直在眼圈裡打轉,仍然說:“就是真的。”
“他說的是真的。”這夥人全抬頭,見離非走過來,道:“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半年多,被人編成小曲唱,我也聽過‘三十四人齊落水,活活淹死兩弟兄’,大概你聽的是別人唱出來的吧,所以說的和則押韻。”
“是,我昨天聽到的,離大人你也聽過?我知道一定是真的。”小曾子十分感激的看著離非,其實離非這個太子伴讀雖然領從六品的俸祿,卻不是實職,小曾子本不用叫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做大人的。
“我也是昨天才聽到的,給了那唱曲的小姑娘些銀子,讓她回去了。”
齊明不服,道:“唱曲的而已,誰都能唱,也不能說就是真的。”
離非道:“以前舅舅曾經給我看過刑部關於這件事的記檔,所以我一聽就知道是真有其事,只不過這件事已經壓下來成了密檔。小曾子,你以後別對別人說了,免得惹麻煩。”說罷他轉身要走。
“等等!”青瞳追過來道:“離、離非……你等等,請告訴我為什麼要壓下來,姓吳的傢伙後來是伏法了,還是仍舊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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