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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陌笑著點頭。

艾倫便對不遠處的吧員叫道：&ldo;給我拿個啤酒杯來。&rdo;

那個吧員忙得頭都抬不起來，順手拿起一個空杯放到臺上，那些客人便一手遞一手地傳了過來，艾倫接過，連聲道謝，然後放到甄陌面前，替他滿滿地倒了一杯。

甄陌笑著舉起了杯，與他輕輕一碰，說道：&ldo;rry christas。&rdo;

艾倫也笑，回道：&ldo;rry christas。&rdo;

兩人都喝了一大口酒，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酒吧裡到處都是嚶嚶嗡嗡的噪聲，說話十分吃力。甄陌抬頭看了一下臺上。那裡坐著一個很年輕的長髮女孩，穿白色長裙，唱的歌卻是《夢醒時分》。

&ldo;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rdo;

她的嗓音十分清亮，如水一般動人。

艾倫看他瞧著臺上，自己也抬頭望去。他年輕英俊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讓人眼前一亮。

這是首老歌，下面有不少人漸漸地跟著哼起來，最後變成了大合唱。

&ldo;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可何苦一往情深

因為愛情總是難捨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rdo;

甄陌聽著大家將這首悲傷的歌唱得氣壯山河，不禁開心地笑出聲來。

艾倫看了他一眼，忽然大聲道：&ldo;那個女孩子……叫羅娜。&rdo;

甄陌一聽便明白了，笑著叫回去：&ldo;是你女朋友？&rdo;

艾倫幸福地連連點頭：&ldo;是啊，是啊，剛認識一個月，在這裡碰上的，我在追她。&rdo;

甄陌大笑：&ldo;那追到了沒有？&rdo;

艾倫笑得很快樂，卻沒有說話。

甄陌對他舉起了杯：&ldo;恭喜你。&rdo;

艾倫哈哈笑著，與他痛飲了一杯。

這時，那女孩已結束了表演，下去換衣服了。過了一會兒，沈安寧上了臺。

甄陌正站在一盞she燈下，一張臉清清楚楚地映在橙黃色的燈光裡，這時舉手對著臺上示意。

沈安寧立刻看到了他，不由得笑得更歡。

他在演唱的時候，那個叫羅娜的女孩換上了粗獷風格的大毛衣和牛仔褲，長髮披肩，擠了過來。

實在太吵了，他們不大說話，開始玩骰子喝酒。

等到沈安寧唱完，已近午夜，主持人上去開始煽動，讓大家倒數，人人響應，聲如洪鐘。

沈安寧不用換衣，從臺上下來便直接擠了過來。他抬手攀在甄陌肩頭，額頭貼在他的頰邊，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甄陌感覺出來，便伸手摟住了他，在他耳邊問道：&ldo;怎麼了？&rdo;

零點已過，眾人的情緒終於從高峰往下滑落，明顯的聲浪降低，輕緩的聲音開始顯現出來，人與人對話的聲音也能夠聽清楚了。

艾倫看到他們兩人親熱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己卻也緊緊擁著羅娜，與她低低地說笑，狀極親暱。

沈安寧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