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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無法挽留。
「伯父、伯母,既然你們不答應,霽玉告退。」
師霽玉聞言,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嘴角扯了一絲笑,然後轉身斷然離去。
索夫人和索大人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直到靈柩下土那一天,途中不知抬棺的誰腳下一個趔趄,棺材蓋子倒了一點,抬棺的人看見靈柩裡出現了一抹不該出現的紅。
他被嚇得臉色都白了,認真地看了一下,發現那是嫁衣綺麗溫柔的紅色。
其他幾個抬棺的人也都看見了,他們都是索家的家奴,立即當做不知道這件事的,趕緊把棺材合好了。
本朝雖然明的不提倡,可大戶人家中卻始終沒有杜絕。
沒想到自家老爺、夫人這樣的人也會做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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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晴,雪都在慢慢融化,天氣一點也不冷,太陽曬在身上暖和和的。
索夫人和索老爺還是無法接受黑化人送白髮人,只讓管家督辦,沒有親自到墓前送葬。
可是就在下葬後,還未往下揚撒泥土,忽而附近瀰漫起了一層濃霧。
「……這……怎麼回事?」大家驚慌失措,張望著四周,都開始有點害怕了。
但是頭越來越重,一個個地昏倒在地上。
迷霧被一陣風散去,遠處的冰雪折射出冷艷的光芒,霧消散之地,出現了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身紅色喜袍,長身如玉,宛若牡丹堂皇的絕色,眉宇之中全無一絲悲傷,只有歡心的喜悅。
在他走向墳前時,南洲已指揮著人把倒在地上的人全部都搬到了一邊,以免影響一回兒他們要做的事情。
戴著蓮花冠的羽衣道人手合婚書祭文,開始舉行禮儀。
最終焚燒成灰,撒在棺前。
師霽玉望著,眼中偏執越來越深,泛起了戾紅的血絲。
南洲端來託盤,墊著紅綢,上面放著一杯合杯酒。「公子。」
師霽玉瞥了眼他,淡淡地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別露出這種臉,她會不高興的。」
眼前的公子宛若一朵開得正好的玉簪花,在這冰雪之中,出塵清冷、墜世的謫仙。
南洲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卻在抬頭時,眼睛驚愕地看著某個方向,彷彿看見了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
鈴鐺的身影遠遠地他就認了出來。
桃紅色的身影,張望著他們,卻默默無言,在儀式結束前就漠然轉身離開了。
南洲喉嚨一跳,默默退後,當做什麼也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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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等人看向眼前的紅袍公子。
公子依舊失神地望著靈柩,渾然不知時間幾何,那杯酒染濕了他的唇瓣,紅得妖異。
墨眸稠膩,又帶著傾世的溫柔。
「淺淺,我會等你回來。我想,你一定不會遲到的。」公子低啞的聲線甜美宛若最濃稠的花蜜。
他起手,放下最一抔黃土。
當黃土覆蓋了薄薄的一層以後,他眸中還是流露出難以排解的傷痛,心臟的位置像是在爆炸,痛得連呼吸就牽扯肺腑的病灶。
這清冷的寒氣似最嚴酷的痛刑。
很久,南洲催促道:「公子,時候不早了。」再不走,他們該醒來了。
公子猩紅的眸掉落一滴淚珠,墜在冷的泥土上。
「走吧。」
管家和家奴們醒來時,就聞到一股嗆人的菸灰氣,而更為驚奇的是墳墓已經被高高堆起。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被嚇得不輕。
「有……」
管家厲聲道:「胡說八道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