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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淺淺穿束齊整,披上了狐裘,稍作打扮。
鈴鐺是不得不帶上的。
當然,鈴鐺知道了她是寒水寺見薛若舟後,看她的目光簡直像是看一個負心漢。
索淺淺:「……」她覺得自己還挺無辜的。
她咳了咳,拉上車簾,「走吧。」
車夫都習慣了他們家小姐了,待主僕二人上了車,就利落地驅車前往寒水寺。
寒水寺在城南,因那顆百年的胭脂梅而聞名,寺廟不大,但香火尤其隆盛。紅牆琉璃瓦的寺廟建築就在半山腰的林海中,頗有雅韻。下馬車的時候,竟然發現今日來上香的香客異常的少,特別的安靜。
索淺淺才走到寺廟門口,就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小沙彌走了過來,挺著肉乎乎的小臉奶聲奶氣地對她說:「請問施主是索小姐?」
鈴鐺已經說話了,「我家小姐正是,小和尚可是有什麼事?」
小沙彌說:「阿彌陀佛,索施主,薛大人讓小和尚我帶路送你過去。」
索淺淺不知道薛若舟盒子裡賣什麼藥。
不過有人主動帶路,當然是點頭。「好啊,勞煩你了。」
索淺淺捏了一把小沙彌肉乎乎的臉蛋,被他瞪了一眼,「施主,出家人不能近女色,您可不能打破我的定禪。」
索淺淺滿不在乎,嘻嘻笑語:「你才多大,板著一張臉一點也不可愛。」
小沙彌氣鼓鼓的,說不過她似的,只能帶路:「施主,這邊請。」
鈴鐺看著自家小姐這麼沒心沒肺的樣子,有點無奈,她記得薛大人一向是冷峻沉穩的一個人,怎麼也會邀約在佛門寺廟裡?
「小姐,你等等奴婢啊。」她跺跺腳,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小沙彌帶著她們繞過了鼓樓,經過了大雄寶殿,蒼翠林雪間,幾間素雅的廂房,便已到了後院的禪房。那株胭脂梅盤曲虯結,是極老的一株梅樹了,去年春遭雷霆擊打,眼下半枯半榮,一半枯萎冒著新芽,一半開出花骨朵兒苞。
寒水寺中大多的胭脂梅都是從株老梅里取的分株,寺廟裡那些胭脂梅路過的時候都開得極盛大喧囂,恨不能極力鋪陳那種繁複富艷的美。也只有這處的胭脂梅就像佳人臉上一層薄紅的胭脂,恰到好處,仿若霞光夕照。
暖香融融,疏影橫斜。
花樹邊的風亭邊,站著一位黑色華袍的年輕男人,身形極高,僅是從背後望著,都覺精悍勁瘦。
聽到踏在雪上沙沙的腳步聲,他回頭,一雙鷹聿般的眼也慢慢地少了些冷酷底色。
索淺淺掀開雪白狐裘的絨帽子,露出一張清純如梔子花的面容,軟軟含笑,「若舟,原來你在這啊。」
「淺淺。」薛若舟望著她身邊的婢女,輕微地皺了一下眉。
鈴鐺被這一眼看得心裡發慌。即便她知道薛大人是正經考上狀元被御點翰林的讀書人,可不知道每次被他這麼盯著,就覺得又冷刀子飛來一般。
「你過來。」他說得簡單,但冷眉冷眼的,完全是不容忤逆的那種。
索淺淺給鈴鐺使了一個眼神,小聲地說:「你和小沙彌一起出去,就在那邊的月洞等著我出來,我和若舟聚一回兒。」
鈴鐺欲言又止,答了一聲是,萬分不捨地看著索淺淺,還帶著一絲提醒。
宛若害怕她偷、情一樣。
索淺淺嘴角一抽,她的信用值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索淺淺走到風亭邊,暖香融融裡,就連薛若舟身上都沾染了溫柔又清冷的梅香,眉如墨畫,眼若冷霜,這是一種丰神俊朗、器宇軒昂的俊美,這一刻索淺淺能夠感覺得到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京城中閨秀小姐們對他深深愛慕。
「若舟,你約我過來看胭脂梅……不過今年的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