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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見寒聞言贊同道:「他來江州經商都要帶妹妹,想必心裡是極為看重她的。」
及至江見寒離開後,陸紛沉默半晌,起身拉開八寶閣後的暗閘,兩巴掌長的暗格緩緩開啟。陸紛拉開,他取出帳本翻開,一筆又一筆讓人心驚的流水皆記錄在冊。
陸紛靜立半晌,將東西重新藏好。
走了這條路,回頭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幾日,陸紛倒是守信,便
開始帶裴鈺安做私茶,但卻也很保守,關鍵環節將他擯棄在外。
但進了內部,即使是是內部邊緣,也能接觸許多以前無法接觸的人。
比如這夜,裴鈺安將幾十石私茶運進船艙,便站在夾板後和船手頭領閒談:「朱兄,此去北方危險重重,也就你有本事,多年不出問題。」
朱彈是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武功不凡,管著大船數十武士,算陸紛半個心腹。
朱彈拍拍胸口道:「可不是老子厲害!雖說有那位大人保駕護航,不用怕官府的人但若是沒有老子廝殺江盜,咋們的船也不能安全。」
裴鈺安仿隨意問道:「不知將來弟弟可能沾朱兄的光,能得見那位大人?」
朱彈聞言,拍了拍裴鈺安的肩,「賢弟,你好好表現,將來總有見大人的時候。」他打量裴鈺安一番,又道:「那位大人就喜歡你這樣膽大心細的年輕人。」
陸紛自船艙走出,便見裴鈺安和朱彈相談甚歡,他眼一眯,笑著往前道:「你們在說什麼?」
裴鈺安轉身道:「在說那位大人的喜好,不知陸兄何時能為我引薦引薦。」
他不遮不掩的態度倒是讓陸紛一怔,而裴鈺安深知身邊這人經不住陸紛的打探,那何必遮掩,反正他如今就是個努力上爬的商人,不必遮掩野心,說不準還能讓陸紛少點戒備心。
陸紛笑笑:「這事不急,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要給徐賢弟說。」
「什麼事?」
「後日我在居月閣設宴,徐賢弟可要帶著徐姑娘賞臉。」陸紛道。
裴鈺安臉色不變:「家妹性情內斂,怕是不便見人。」
「可我聽陸霽說,徐姑娘天真可愛,十分討喜。」他話一轉,目光沉沉望向裴鈺安,「徐賢弟,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該不會連這一面都吝嗇吧?」
裴鈺安看著陸紛的神態,輕笑一聲:「既然陸兄都如此說了,我自然不能讓你失望。」
夜色中,兩人四目相對,看似不動聲色,卻似乎都想要看清對方的心。
既答應陸紛帶雲酈赴宴,裴鈺安當夜回去,天色已晚,便第二日清晨才和雲酈說這件事。
「我應該讓你繼續稱病的。」裴鈺安道。
雲酈搖搖頭:「若是陸紛想要見我,總能尋到
別的理由。」雲酈好奇地看向裴鈺安,「不過他為什麼會想見我?」
裴鈺安定定地看著她,久久不語。
此時兩人是在雲酈院中的涼亭裡,她這間院子不是這所宅子裡最大的,卻是最精緻的,亭臺樓閣,扶疏濃陰,雕樑畫棟,就連翹角涼亭四周還垂著葛紗帳,微風輕拂,帳幔低垂,倒影在帳上的人影也輕輕搖晃。
「世子,你怎麼這麼看著我?」雲酈摸了摸臉,狐疑道,「莫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她拿手背蹭了蹭臉。
裴鈺安端起石桌上的茶一飲而盡,入口後,才發現茶是熱的,他皺眉道:「陸霽說你天真可愛,甚是討喜。」
雲酈一怔,旋即心情愉悅地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你很開心?」潭目直直射向雲酈,裴鈺安似是漫不經心地問。
雲酈頷首:「有人誇我當然開心。」
裴鈺安放下茶杯力道略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