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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桐一點兒沒有要跟他學習的意思,反倒在唐棠掛了電話之後,主動又狗腿地說:“胃好受了點沒有,想不想吃東西了?”
唐棠剛剛阻止他還挺義正言辭的,等輪到自己吃了,還是一貫的又是挑食又是嘔吐,就沒吃下去幾口。
就像她對他的關心一樣,一口一句不能亂吃東西,回頭就又忙著跟唐嘉寧打電話,生怕真把這個正處在叛逆期的少年氣壞了。
任非桐隔著都能聽到那句“生氣呢?姐姐睡著了,不知道……他也沒惡意呀,就是不想打擾我休息嘛……”
就這麼翻來覆去沒新意的幾句解釋,她就可以拉拉雜雜跟那倆弟弟嘮叨到現在。
廚房又送了點烤好的番薯和土豆過來,任非桐耐心地剝好了皮送到唐棠嘴巴,唐棠就著他的手咬了兩口,終於掛了電話,主動要幫他撕土豆的皮。
任非梓看得眼睛都直了,瞪著眼睛噔噔噔下樓,找了衝浪板往海邊跑。
秀恩愛,分得快!
任非桐吃了幾口小女友剝好的土豆,拉著她在自己懷裡坐下來——這時陽光正好,私人海灘邊也沒多少外人,他便有些肆無忌憚,手都直接摸進了衣服裡,小心翼翼地貼在她隆起的肚皮上。
“婚禮你喜歡什麼樣的,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唐棠靠在他懷裡,把腦後勺抵在他肩膀上:“都可以呀,我……”她側過臉,看到任非桐的表情明顯失落了下去。
是呀,婚禮,一輩子的事情,她剛剛卻說了“都可以”,隨便得像是去超市選幾條掛在浴室的毛巾。
唐棠想要改口說我並不是覺得不重要無所謂,話到了嘴邊,驀然又被自己吞嚥了下去。
“怎麼嫁不重要,嫁什麼人才是要緊的,不是嗎?”
她自己都有些詫異,這麼自然就把這樣肉麻的情話說出口了。任非桐愣了好一會兒,才低頭來吻她,唇齒交纏,連貼在她肚皮上的掌心都微微發熱。
一吻結束,看外面的沙灘都有些恍惚。
任非桐貼著她的臉嘆氣:“別這麼說話,我會當真的。”
唐棠抬起眼睛,卻只看到直挺的鼻樑和有些紅潤的嘴唇,最難欺騙的就是聰明人,誰都有感受溫度的能力。
唐棠主動湊過去親他緊閉的嘴唇,最後只能說:“他是先來的,還來了那麼久,我也在努力忘掉的。”
任非桐“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每次提到崔明舒,任非桐都是這樣的反應,唐棠原先以為他只是不高興,這時才隱約有點明白——這大約就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不能接受,所以乾脆連攻擊的姿態也不樂意叫人看到,只把大門緊閉,風雨勿入。
唐棠張開五指,將手指與他的扣緊,“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唔?”
唐棠失笑,晃了晃兩人扣緊的手指:“奇怪死了——”
任非桐不知要怎麼反應,唐棠笑得更厲害,說:“我就喜歡這樣奇奇怪怪的人,要是我能早遇到你就好了。”
任非桐終於找回了舌頭:“希望比崔明舒還早嗎?”
唐棠點頭:“是啊,比他還早。”
任非桐當真了,攬著她坐直了身體:“你們是怎麼遇到的?”“忘了,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哪裡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樣子,不知不覺就都認識了。”
那就是日久生情了,任非桐在心裡說,“那怎麼開始交往的?”
唐棠有些後悔自己主動挑起這個話題了,卻又禁不住有些蠢蠢欲動,連她自己都忘不了,他又有什麼好辦法呢?
“在他家琴房練琴吧,練了有好幾個月……”
任非桐拉起她就往外走,唐棠預感不妙:“去哪兒?”
“練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