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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自由城中的奸細還是最多的呢，可惜自由城本身的運轉方式使得這些奸細在這種時候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自打紫桑將情報帶回來後，集中營裡就處理了大批的奸細，那些奸細無一不是低等獸人族，可惜他們嘴巴太硬，知道的也確實不多，嚴刑拷打下也沒能吐出多少有用的資訊。

花眠原以為這些奸細都會被殺了，卻不想那些領隊並沒有如此，甚至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起過爭執，問了三哥才知道怎麼一回事。

「洗塵緣？」花眠愕然。

羽晨點頭，「你當異獸族和異植族從開始便是願意將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幼崽和芽女送給我們撫養的？」

難道不是？

「他們自然是沒有這麼通情達理的。」羽晨淡淡道：「爭奪氣運這種事，異獸族和異植族不是頭一回打這主意了。以前沒能翻出水花，一來是因為於它們而言幼崽和芽女得的不容易，二來是因為碰過壁。」

「以往它們也曾自己教養過幼崽和蕊子，養出一些對我們抱有敵意的獸人和蕊子，意圖透過他們取代我們的地位。但是王城的鎮守者出手將那些獸人和蕊子抓了起來，也沒有將他們殺了，而是帶去永安王城給他們洗了塵緣，如此，前塵往事如雲煙。那些回到初生的獸人和蕊子重新被教養，便是重拾了往昔記憶，也是以後來教養出的觀念思維為主導，將自己視為獸人和蕊子的一員，對於異獸和異植，也只是增添一二分善意，多的就沒有了。」

花眠聽了半天才明白，所謂的洗塵緣其實就是洗掉記憶，雖說過後仍舊會重新想來來，但三觀已經重建，也不怕他們被記憶影響。

真心說，花眠覺得異獸和異獸人，異植和蕊子本來就是不同的種族，哪怕有血脈維繫，後者也不可能將自己視為前者。

就像兩個傻子生出一個正常孩子，後者無論如何都不會將自己當做傻子的。

兩者之間，有著天塹。

想明白了花眠就擔心起自己，洗塵緣這種東西，她可是怕得緊，別人被洗的只是這輩子的記憶，她可是有兩輩子記憶呢！

別人怎麼想她不知道，但她覺得，洗掉記憶後重新來過，哪怕再想起之前的事情，那也是另一個人了。

再者，誰知道她若是被洗掉塵緣，上輩子的記憶能不能回想起來了？

說來自己若是遇上這種事，說不準少了一輩子的記憶還無知無覺呢。

花眠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正因為沒經歷過，才更害怕，未知讓她有太多猜測，從而生出更多恐懼。

第103章 波海羅

好在羽晨後面的話打消了花眠心中的憂慮。

「獸人還是好辦的，倒是蕊子……」羽晨嘆了口氣。

花眠心中一動，有些緊張道：「蕊子怎麼了？」

「蕊子不能洗塵緣，只能將記憶封印。」羽晨淡淡道：「別看記憶封印似乎和洗塵緣效果差不多，其實差別大了。」

「怎麼說？」花眠感興趣道。

羽晨想了想開口道：「打個比方，同樣性格殘暴的獸人和蕊子，獸人洗塵緣後不僅是沒了記憶，智慧也倒退了初生時期，需要重新成長。但封印了記憶就只是沒了記憶，那個蕊子其實還是原來的那個，她的性格智慧和性格行事其實還是不變的。」

花眠大大鬆了口氣，這樣就好。

又問道：「為什麼蕊子不能洗塵緣？」

「因為蕊子的精神力太強了，精神力越是強，則說明意識源越穩固，洗塵緣其實是對意識源的淨化，穩固的意識源會形成一層自我保護屏障，因此大多蕊子是不能洗塵緣的。」

頓了頓，羽晨補充道：「獸人實力達到二十五階也不能洗塵緣。」

花眠這下是大大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