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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聽他如此說,臉上依舊笑著,這笑容中卻又帶了點別樣的無奈意味,&ldo;師兄你這性子,也不知該說你謹慎,還是該說你多疑……可你明明有著這樣的性子,卻又偏偏……&rdo;這句話他說了一半,便閉了嘴。
文軒忍不住問,&ldo;卻又怎麼?&rdo;
&ldo;輕信旁人。&rdo;簡易這才說出那剩下半截。
&ldo;……&rdo;
文軒臉頰猛地就抽了一下,想要說點什麼,卻又當真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一下子簡直都不想再搭理這師弟了。無奈這地方空空如也,只有這麼兩個活人。
他只得繼續與簡易商談,&ldo;難道你相信這玉牌?&rdo;
&ldo;信不信是一回事。&rdo;簡易反問,&ldo;已經看到了這玉牌,如果就這麼空手而歸,能甘心嗎?&rdo;
好吧,文軒不得不承認,確實不會甘心。如果那麼容易甘心,他也不會跟在後面踏入那個傳送陣,來到此處了。
兩人又扭過頭,一起看向這道禁制。無論如此,他們得先將它解決。
可是如果設下這道禁制的和留下那個玉牌的人是同一個,他設下禁制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阻止人前去,還是對所謂&ldo;有緣之人&rdo;的考驗?文軒手上凝了冰刃,心中做著這些思考,猶豫要不要試探著攻擊一下。
而簡易休息了這麼片刻,也已經緩過勁來。他又撥動手腕玉鐲,從中取出了一樣法器。
那是一塊掌心大小的圓盤,上面刻畫著圖案。文軒還沒來得及細看,簡易便將它往掌心一扣,只露出空空如也的背面。單看這背面,卻也能看出這法器光華內斂,顯然是個上品的。
簡易扣著這法器,便又開始掐算推演起來。另一隻手又被他背在了背後,依舊握成拳頭。
這迴文軒卻發現了不對。簡易渾身的氣機都被這法器放大,散發出一種玄妙的氣息。文軒曾經見過他人推演禁制,全然不是這副樣子。而類似的氣息文軒也曾經見過的。修道之人過目不忘,哪怕只偶然見過一次,文軒竟也從記憶深處翻找出來了‐‐那還是在他剛築基之時,在外雲遊,偶然見到一名世家先知推演天機……
這小子竟不是在推演那道禁制!而是在推演天機!
文軒頓時臉色大變,正欲制止,卻見簡易額上已經冷汗淋漓,顯然正推演到關隘處。這種時候,偏偏又是萬萬打斷不得的。
片刻之後,簡易忽然狠狠將那法器一握,另一隻手從背後伸到身前,指尖遙指禁制上的一點,&ldo;師兄!攻擊此處!&rdo;
此時他面上已經起了潮紅,嘴角甚至有血滲出。
文軒絲毫不敢耽擱,一道冰刃風馳電掣擲了過去,落到了簡易所指的那一點上,頓時叮靈一響,如風鈴相擊。鏡面般的禁制上浮起一道漣漪,漣漪盪開一道裂紋,而後裂紋越盪越開,不多時便果真破出一個大口來。
簡易這一番推演,竟有效至此。
文軒心中微微驚訝,再回頭一看,卻見簡易正好一口血沫從嘴中噴出,整個人眼看就要站立不穩。這小子手中竟然還掐算著,還在推演著什麼。
&ldo;簡師弟!&rdo;文軒又急又氣,腳步一抬,眼看就要衝過去。
&ldo;留在那裡!&rdo;簡易卻高聲喊道,&ldo;不要動!&rdo;
文軒一愣,眼角餘光往旁一看,只見那道禁制在破了那個大口之後竟然沒有繼續潰散,而是隱隱有了恢復的跡象。這發現讓他齒門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