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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給我拿藥去了。我焦躁不安地坐在內科走廊上,覺得一切都像場噩夢。
袁莉還沒回來,我就看著走廊盡頭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我定睛一看,打頭的人劍眉朗目,一身軍綠,肩膀上閃亮亮的兩顆金星。
我傻愣愣地站起來,半晌了逼出一句:“白……叔叔好。”
白駿卿看我一眼,不卑不亢地:“你就是夏念非?”
“啊。”我應了一聲,摸不準他爸爸要說什麼。
“白椴他吸毒?”他皺著眉頭問。
“沒有沒有,是被人注射的。”我趕緊解釋,“我今天早上去找他,就見他倒在家裡。”
“你有他房間鑰匙?”白將軍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不是,去的時候門沒鎖。”我嚇出一身冷汗。
這時候袁莉從藥房過來了,纏著白椴的爸爸介紹病情,替我解了圍。我拿著藥瓶往回走,心裡思忖著,白椴現在有他家裡護著,應該還是安全的。他邱羽山的勢力再大,總不至於撼動到解放軍中將的地位;他就是耍橫了真要下手,白椴本家門口那一排警衛兵也不是吃素的,白椴高中那會兒帶著子弟兵耍流氓,揍人可狠著呢。
出了醫院,腦袋還是有點兒暈,開啟手機看簡訊,一條是旅行社發來的,說去麗江的團已經聯絡好;另一條是郭一臣叫我下午三點去機場接機。再過了一會兒,又有第三條:晚上跟我一起去見邱羽山。
我揉了揉太陽 穴,望望天,覺得天空離我很遠。
下午再見到郭一臣,又是一副前呼後擁的黑老大德行,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身邊多了個張源。張源下飛機的時候拽著郭一臣一條胳膊,後面一幫保鏢沒一個敢上來,感覺那是張源一個人的特權。
我見了張源挺驚訝:“張源,你怎麼也來了?部隊肯放人?”
“他,探親假。”郭一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你探什麼親?”我看張源,覺著這兩人氣氛有些不對,“你不還沒結婚呢嗎。”
“部隊首長給介紹了個,鳧州人,這回回來相親呢。”郭一臣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首長出面面子就是大啊,一口氣給了十天假,還連著春節。”
“行啊,源兒,好好把握。”我故意刺激郭一臣,“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跟郭一臣似的老單著。長年在外風吹日曬的,家裡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多好。”
郭一臣不由又哼了一聲,張源挺緊張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得我挺心酸的。
“行了,走吧,邱羽山還等著呢。”郭一臣邁開步子朝機場外面走,我跟張源在後邊跟著。郭一臣問我:“姓邱的把白椴怎麼樣了?”
我冷笑一聲:“海洛因靜脈注射300mg,致死量就兩百,現在人還趟醫院裡呢。”
“禽獸。”郭一臣狠狠地罵了一句。
25 鴻門
25
我記得我上初中那陣兒流行看武俠小說,我跟張源喜歡看金庸的,郭一臣偏偏喜歡看古龍的;有一次我們仨無聊了還專門辯論過這個問題,說金庸和古龍的小說哪個寫得好。那次我跟張源兩個人對戰郭一臣一個人,把郭一臣說得鬱悶了,丟出一句古龍先生的驚世名言,生生震住了當年的我和張源,覺得那句話簡直美呆了說絕了,一時半會兒沒想到什麼反駁的話。
郭一臣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難卻,恩怨無盡。
現在想來,其實也是挺庸俗的一句大白話。
而我自來覺得所謂的江湖離我太過遙遠,現如今回顧起來,竟已經離這趟渾水越來越近了。我知道自己從小就渾,也沒指望長大之後會有多大出息,可做守法公民的覺悟到底還是有的。我小時候看周潤發在電視上槍林彈雨地叱詫上海灘,就單純覺得他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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