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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話說話，這兒不是撒野的地方。&rdo;柯陽喝道。

死者親屬看到柯陽穿著醫院的工作服，不知他是什麼來路，但見已方最厲害的兩個人被他傾刻間制住，其他人一時竟不敢上前，只是楞在原處。稍停片刻，年輕的女人和她婆婆&ldo;哇&rdo;地哭出聲來，

&ldo;平兒，你死得好慘啊!可憐你死了還不能全身入土啊!嗚嗚……&rdo;

柯陽不禁愕然，放開雙手抱歉地說：&ldo;我別無他意，有話好商量，凡事抬不過一個理字。&rdo;

兩個男人緩過勁來，一個人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柯陽，&ldo;狗屁理，去問問這家醫院，問問那些鑑定機構和法院，他們會給你說理?這個世道還讓人活麼?哪一天你要栽到這樣的人手裡，你就知道什麼是理了。&rdo;

柯陽想起自己的遭遇，頓時象捱了一悶棍，什麼話也說不出。

年長的女人大概是悲傷過度，哭著哭著，突然暈倒下來，其他人一片混亂，曹子清大叫送病房救治。

&ldo;滾，不要你假仁假義，我們走。&rdo;剛才說話的男人和其他人一邊背起暈倒的年長女人，一邊扶著哭哭啼啼的年輕女人摔門而去。

曹子清和其他醫院領導圍過來，不住地稱讚柯陽並斥責那些人的無理取鬧。

&ldo;好樣的，小夥子，我沒有看錯你。&rdo;曹子清拍著柯陽的肩膀，不知為什麼，柯陽感到一陣的不自在，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走開了。

以後一直到下班時間裡，柯陽都顯得心事重重，直到晚上辛薇來找他。

細緻的辛薇感覺到柯陽的一絲異樣，柯陽沒提白天的事，他不想讓辛薇誤解自己對曹院長有什麼看法。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曹院長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再說權威機構和法院都裁定醫院沒有大的過失，可能是那些人有什麼無理要求沒達到而來滋事的。再說了，不管怎樣這種事也不是自己所能管的，想到這裡，他長長地出了口氣。

&ldo;怎麼了?&rdo;辛薇關切地問，

&ldo;沒什麼，可能是剛上班，有點不習慣。&rdo;

&ldo;自己注意些別太累著，慢慢就好了。&rdo;辛薇溫柔地說。二人絮絮叨叨地閒扯著，不覺得九點半了，柯陽忙把她送回去。柯陽白天幹活，晚上和辛薇在一起，有時在自己家，有時陪她逛逛商店、公園什麼的，日子過得很是快活，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

這天下午快下班時，有一個和柯陽同時招進來的，在門診部內幹晚班的勤雜工小鄭找到柯陽，說他晚上家裡臨時有事，想和柯陽換個班，明天柯陽的白班由他來上。柯陽是熱心腸，雖說這樣晚上見不到辛薇，但畢竟是工友，平時裡大家同病相憐，有了事情怎好推託，柯陽馬上答應，並給辛薇打了個電話說明事由。

門診部的夜班從晚上七點到第二天上午八點，主要是應付夜間急診，中間沒什麼事倒也可以睡覺休息。柯陽幹活之餘，也和值班的醫生護士聊聊天，晚上看急診的人不多，眨眼間十二點了，柯陽回到小鄭的房間裡，準備打坐修習每天的功課。

正進入狀態，猛然聽到外面一陣混亂，有一群人腳步惶急地朝急診室過來，中間夾雜著各種呼叫聲。柯陽知道有事情發生，趕緊起身出門，只見幾個人年輕人抬著另外一個年輕人衝進來。被抬的那個人身上血流如注，雖然經過簡單的包紮，但仍不停地滴在地上，從外面到急診室拉出一道血線，令人怵目驚心。

來人一邊走一邊高喊：&ldo;救命，醫生，救命啊!&rdo;

&ldo;怎麼回事?&rdo;為首的值班醫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