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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術,還在等。」
從自己接到訊息到此時出現在機場,已經2個多小時的時間了,而江與別從急救室轉移到了手術室,雖然現在還沒有見到,但肖恪能夠想像的到他傷的有多重。
肖恪在電話這端沉默著沒說話,最後還是宋毅打破了沉默:
「放心吧,老江不會有事的,你現在是不是要登機了?我讓毛毛去機場接你。」
肖恪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登機,起飛,落地,不管哪一個過程肖恪都能聽到身邊的人說起『江與別』的名字,他從來都不知道江與別原來已經紅到了這個地步,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也幾乎沒有人不關注。
但卻沒有人知道他們身邊的這個穿著不倫不類的人,是江與別最為親密的人。
毛毛接到肖恪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看到肖恪一身不倫不類也沒說什麼,直接帶著他快步走向了停車場。
直到車子駛離機場的時候,肖恪才開口:
「還沒訊息嗎?」
毛毛看了一眼肖恪,幾秒後為難的喊了一聲:「對不起恪哥,我答應你要好好照顧江老師的……」
「不怪你。」肖恪疲憊的說了句,繼而緩緩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問江與別的現狀,也沒心思再說什麼。
到達醫院,手術室的門前有很多人,肖恪大部分都沒見過,但也能知道他們都是劇組的負責人,宋毅第一時間迎了上來,看到肖恪還是一身手術衣,對毛毛說:
「去拿一套老江的衣服過來。」
毛毛點點頭就轉身去了,宋毅抓住肖恪的手臂:「一場爆破戲,開關按早了幾秒……」
肖恪沒有追究為什麼會按早幾秒,也沒有責怪那些人,現在的他沒有那個力氣。
他要省著自己的每一口力氣,去擁抱那個人。
「醫生怎麼說?」肖恪近乎機械的問道。
有些話宋毅不好在電話裡說,因為怕肖恪擔心,怕路上再出現什麼意外,但此時此刻人都站在自己面前了,宋毅沒什麼不能說的了,雖然他和江與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但是肖恪卻是要陪伴江與別一生的人。
他們才是最親密的,關於江與別的一切,肖恪都有權知道。
「送來醫院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直接送到了急救室,然後又送去手術,說是腹腔出血,現在手術沒結束,醫生也不好給我們一個確切的訊息。」
肖恪是醫生,他知道這種情況下的腹腔出血是器官破裂的結果,情況很兇險,也很嚴重,可此時此刻他除了等在這裡,也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才熄滅,肖恪想要邁步走過去,卻莫名的腳下一軟,險些站不住,宋毅明白他的感受,讓毛毛站在一旁照顧肖恪,自己急忙迎了過去。
肖恪最慫的時候彷彿都是因為江與別,第一次是知道自己喜歡他,慫的不敢表白,第二次大概就是現在了,慫的腿軟,即便他知道結果大機率會是好的,因為救治及時,因為沒有任何的耽擱。
但他還是怕,他擔心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江與別的人,再也沒有一個喜歡摸自己頭髮,捏自己耳朵,對自己予取予求,又滿眼都是自己的人。
肖恪怕,怕的雙耳失聰根本就無法聽到手術室門口的他們說了什麼,但是他的眼睛還會看,他看到那些人都明顯鬆了一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耳朵裡才漸漸有了一些聲音,是毛毛的,他激動的掐著自己的手臂,說:
「恪哥,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江老師沒事!江老師沒事!」
聽到了,他沒事,他沒事。
沒事就好。
……
肖恪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