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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江與別的手筆,肖恪問他為什麼,幫助李老師他理解,因為他自己也想那麼做,可是為什麼他對那個地方沒什麼留戀還要做那麼多,江與別的回答很簡單:
「不是因為你對這個地方有所留戀才這麼做,這麼做只是為了要在那些曾經欺負你,看不起你的人臉上打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們看看他們口中所謂的掃把星如今是什麼樣子,我要讓他們每一次去學校接送家裡的孩子,每一次走過那條路都要想起你,都要後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肖恪還遠遠不知道江與別背著自己做了那麼多的打算,他們吃過晚飯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晴朗的天氣不知道怎麼突然下起了雨,鄉下路不好走,老師不放心他們兩個人開車回去,便留他們住下。
肖恪怕江與別住不慣,看向了他,卻沒想到江與別比自己還要自在:
「給老師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老師笑呵呵的:「家裡一直就我一個人,你們來了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四年前老師重病接受手術的時候,一直因為腦梗癱瘓在家的丈夫因為擔心老師而舊病復發走了,兩個孩子也都在外地成了家,也曾將老師接過去住,但老師去了沒幾天便又回來了,她還是習慣鄉下的生活,她還是離不開這群孩子。
但離開學校回到家裡,大部分的時間都還是隻有她一個人,難免孤獨,如今肖恪回來,她是真的開心。
晚上的時候江與別和肖恪並肩躺在木板床上,屋內沒有空調,老師原本要把有空調的房間讓給他們,卻被兩個人拒絕了,此時他們的床邊只有一臺電風扇呼呼的吹著,不過窗外還在下雨,倒也不是很悶熱。
木板床的年頭可能有點久了,稍微翻個身就有吱呀吱呀的聲音,江與別笑著說:
「我還以為能做點什麼呢。」
肖恪側臉看了一眼江與別:「哥,你最近很是欲求不滿啊。」
「有嗎?」江與別握住肖恪的手:「可能是太想你了。」
肖恪捏了捏他的手,沒說話,這裡是老師的家,肖恪不太能騷的起來。
兩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許久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聽著窗外的雨聲,肖恪沒有睏意,旁邊的江與別卻呼吸均勻沒有聲音,肖恪嘗試著捏了捏他的手指,江與別便悄悄的回捏了他一下。
肖恪笑了:「還沒睡?」
「雨聲。」
「吵?」
「不是。」江與別笑著說:「還挺好聽的,以前我不喜歡下雨天,一到下雨的時候心情就很不好,但是現在我卻覺得這樣的天氣很能讓人安靜下來,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躺著也是好的。」
江與別又捏捏他的手指:
「或許是因為你在身邊吧,我總是很安心。」
「我也是。」肖恪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雨來的急,去的也快,沒一會兒雨聲停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屋裡的電風扇還在不辭辛勞的轉著。
窗外傳來了幾聲蛐蛐聲,江與別覺得新鮮:
「是蛐蛐在叫嗎?」
「嗯。」肖恪說:「哥睡不著的話,我們可以出去走走。」
「好啊。」江與別幾乎沒什麼猶豫的就起了身,連帶這木板床都吱呀了好大一聲。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外面涼爽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江與別沒忍住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連續幾個月的工作讓他一直緊繃著,他真的是太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鄉下的路平時就不太好走,如今下了雨就更難了,但江與別沒說回去,肖恪也就由著他,陪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直到上了主路之後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