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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棚裡,達爾文和牛頓正在打架,四隻爪子揮地飛快,愛因斯坦坐在一輛腳踏車的後座上,居高臨下地看熱鬧。阿基米德是第一個發現他過來的,從角落裡滋溜一下就衝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褲腿,大聲叫喚。
他放了貓糧,看著它們吃完,又再次把貓碗裝滿,然後才騎車走了。
那時候終於開始掉點了,但就幾滴,他便懶得穿雨衣。
他剛騎出校門口,就聽到後面有驚呼聲,有轟鳴的引擎聲,然後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將他撞飛出去。
邵衡後知後覺地想到:那時候,周圍所有的聲音裡,沒有剎車時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那位司機根本就沒有踩下剎車!他是全速撞過來的。
意識到這點,邵衡感到不寒而慄。
沒剎車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司機沒看到他,但這說不太通,再怎麼視線不好,撞上前也該看見了,這種狀況下,人的下意識反應就是急剎車。另一種就是這人是故意撞過來的,所以才根本沒踩剎車。
邵衡不願用最惡毒的想法去揣測人心,但此刻,由不得他不這麼想了。
會是那個人嗎?
就這麼想殺了他?
十一長假嗖的一下就過去了,因為調休的關係,從8號起要連上9天的課,早自習的時候教室裡就哀鴻遍野。
「物理卷子誰借我抄抄,我還有三套一個字沒動呢。」
「要死了要死了,國慶節我爸我媽帶我出去玩了,我數學卷子一張都沒做,誰借我抄一下啊?」
「嵐嵐,你卷子我抄完了,現在在趙明哲那呢。」
在嘈雜聲中,王子平輕輕捅了捅前座的苗苗,苗苗轉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什麼事?」
王子平壓低聲音問:「節前你後來什麼時候走的?」
「哦,我走得時候挺晚的,我爸過來接我的。」
「你聽說了嗎?出車禍的是高二那個邵衡。」
「嗯,是我媽班上的,我國慶去醫院看了他。」
王子平哦了一聲,他倒是不知道苗苗的母親是一中的老師,「那他怎麼樣了?」
苗苗眼中的光芒一下暗了,「不好,一直沒醒呢,醫生說……他也許有一天會醒過來,也許不會醒過來了。」
王子平嚇了一跳,「那不就是植物人了。」他這句話聲音有些大,邊上不少人聽到了,教室裡瞬間安靜了。
有人問:「子平,你說什麼植物人?」
王子平初中不是在一中唸的,因此他對邵衡的印象就是此人是學校榮譽榜初中部的榜霸,然後到了高中後很快就寂寂無名了,典型的傷仲永。
「就是放假前一天,咱們校門口出了車禍,那個被撞的人,哦,就是高二的那個邵衡,現在還在醫院呢,苗苗說他還沒醒過來,成植物人了。」
全班一片譁然。
苗苗有些生氣,醫生也只是說可能會醒不過來,又不是絕對的,王子平怎麼一張口就給說成植物人了。
「等等,你說的,是那個邵衡?」
「咱們學校不就一個邵衡,還能是哪位?」
「哎哎,我聽說他可是衡康集團的太子爺啊,居然出車禍成植物人了,感覺有些玄幻。」
「他家真是衡康集團的啊?那不是超有錢?怎麼還天天騎車上下學?」
「人家喜歡騎車唄,你以為他那輛腳踏車很便宜?」
「他那輛腳踏車……」說話的人回想了一下,車架和軲轆的顏色確實都很少見,「好像造型是挺特別的,看上去挺高檔。」
「呵呵,那是寶馬出的cruise bike,一輛就要五位數。」
「烏雞鮁魚。」
「我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