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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皇帝,在康相開口之前,他竟然已經知道此事會跟她有關?
傅景翊翻閱信件,察覺到一道焦灼的目光,便對她解釋。
「檢舉姑蘇太守楊氏,是康相做的,朕當時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順藤摸瓜的發現康相盯著楊家,是在幫陸家的緣故。康相此人竟對一個富商如此好心,朕就猜測他是想與陸家合作,或者已經合作了。」
清辭想到的是,陸天秦看似窩囊,實則背後卻聯絡了康相,要楊家徹底完蛋,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把陸丹惠往這樣的窩裡送?
她脊背一陣陣發涼。
陸天秦吞不下的只是楊家欺人太甚這口氣,而不是女兒所受的欺辱。
他為了不讓人起疑,不讓自己與康相的勾當浮出水面,明面上順從到底,自然也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這麼說來,皇上陪她下姑蘇,或許不僅僅是為了她,他也是要見見陸天秦。
蕭躍林道:「陸家幾日前向岐州運輸的幾十萬兩白銀,臣攔截了下來。」
傅景翊點點頭。
「皇上,這陸家該如何處置?跟禹州朱氏一樣處理?」蕭躍林問。
清辭是聽說過的,富甲一方的禹州朱氏,犯了抄家滅門的死罪,家產充公。
如果陸家……
傅景翊看向清辭,「陸家可保,陸天秦不能留。」
對於陸天秦,清辭短暫的回想起他的樣子,可惜想到的都是他薄情的模樣。
無論對丹惠還是對她,陸天秦此人不配做個父親,也不配她捨不得。
而陸天秦一死,便由陸平謙繼承家產。
由此,康相自然會與陸平謙建立聯絡。
清辭突然明白了,那天離開陸家,傅景翊為何會刻意的讓陸平謙知道他的身份。
那麼有朝一日,康相的那些勾當盡數擺在陸平謙面前時,陸平謙會想到他們,為他上告鋪了條路。
這是傅景翊給陸家的一個機會。
可是如果陸平謙的選擇跟他父親一樣呢,他沒有選擇忠君的話……
清辭心中漸漸不安。
接下來,蕭躍林跟皇上又說了些別的事,不太相關的,零零碎碎的大臣們之間的事。
整個過程意簡言賅,蕭躍林稟報,傅景翊當即給出答覆,他們之間幾乎不存在探討。
出書房的時候,傅景翊先下了兩步臺階,回頭遞手給她。
清辭把手交給他,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書房外一身吉服的蕭承書。
說來可笑,這是她第三次看蕭承書做新郎官的樣子。
他滿身喜慶的紅,臉色卻在月光下蒼白,單薄的身子竟顯得那樣寂寥,他的視線鎖在她跟傅景翊相握的那隻手上。
清辭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傅景翊卻偏偏握得緊,拉著她走。
走過蕭承書得面前,她不敢回頭看。
蕭躍林沉聲呵斥的聲音傳來。
「做什麼,誰讓你過來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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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馬車裡,清辭低著頭,心事重重。
傅景翊捋了捋她的發頂,「你信得過陸平謙,朕就信得過陸家。」
清辭道:「我需要見陸平謙。」
「朕讓你聽蕭躍林這番話,也是這個意思,」傅景翊道:「蕭承書會出現朕很意外。」
清辭臉色不大好看,「這沒什麼奇怪的,蕭家認識我的人不少。」
蕭躍林也沉穩,從始至終沒有一點異樣,沉穩得清辭覺得他或許不認得自己。
直到蕭躍林呵斥蕭承書,她才發現,蕭躍林是知道的,所以他沒有提醒蕭承書向皇上行禮,而是喊他回去。
興許是怕兒子在皇上面前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