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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珂難得看到這場面，也頗得趣。

&ldo;你如何?&rdo;他問紀廷元。

紀廷元道：&ldo;沒事。&rdo;

他臉孔仍然很白。

謝鳴珂仔細打量他一眼：&ldo;真沒醉?&rdo;

&ldo;沒醉，就是太飽了，酒撐得難受。&rdo;紀廷元站起來，對窗外看一眼，只見天色已是漆黑，快要亥時了，微微笑道，&ldo;謝大人是有什麼話同我說嗎?&rdo;不喝酒，卻來到春風樓，不信只是過來看他。

&ldo;下樓再說吧。&rdo;

兩人離開春風樓，來到僻靜之處。

謝鳴珂相告：&ldo;我今日見你，是想提醒你一件事，太后娘娘恐怕要為皇上選妃，紀姑娘也在其中。&rdo;

要是之前，紀廷元肯定會很吃驚，但因為猜到了，面色顯得極為平靜：&ldo;多謝大人，上回妹妹入宮之後，我們便有所察覺。今日你也瞧見了，我請了好幾位公子，便是為妹妹挑選夫婿。&rdo;說著靈機一動，&ldo;謝大人你沒有喝酒，想必再旁看得分明，依你之見，哪位公子與我妹妹相配呢?&rdo;

謝鳴珂一怔。

&ldo;蘇公子家世好，又有功名在身，但為人太過圓滑。李公子出身寒門，現任禮部員外郎，乃家中獨子，有才有貌，周公子……&rdo;他一一道來，看著謝鳴珂，&ldo;謝大人，你說呢?&rdo;

第24章 024

這一生最難回答的時刻莫過於現在。

謝鳴珂神色冷淡：&ldo;我與幾位公子只有一面之緣, 委實難以看出優劣，你還是自行定奪罷。&rdo;

他頷首：&ldo;天色不早, 告辭。&rdo;

紀廷元本來還想再問兩句, 結果謝鳴珂說走就走, 只好目送他離開。

夜色沉寂, 不似白日裡的喧鬧，唯有些許蟲聲，安靜極了。

可謝鳴珂坐在轎中, 竟是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這種感覺極為少有, 他一生順遂, 除了生母早逝外，幾乎沒有遺憾, 可謂要風得風, 要雨得雨，但此刻, 心裡竟好像被貓兒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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