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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不可能是巧合。&rdo;

寧遠沒有給菲林特反駁的時間，繼續道：&ldo;艾克比你大四歲，在你出生的時候，他們還沒離婚，所以……&rdo;他把後面那句私生子嚥了下去，那太傷人了，&ldo;而你和你母親卻是在你父親去世之後才搬到俄亥俄州的，也許這才是列維女士這樣對你的原因。&rdo;

菲林特看上去完全被這個事實擊垮了，他張開嘴又閉上，如此重複幾個來回，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嘶啞：&ldo;所以你們現在是告訴我，我母親是個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我是個有罪的私生子，我得到的所有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我罪有應得，甚至‐‐&rdo;他抬起眼，那雙第一次見很好看也很溫柔的眼睛裡面盛滿了無措，那種所有堅守的信念瞬間坍塌的感覺，沈烈太能感同身受了，&ldo;甚至‐‐我和我自己的親哥哥上床了！&rdo;

寧遠伸出手搭在了菲林特放在了桌子上的雙手，那雙手冰冷的他都無法想像，寧遠輕聲道：&ldo;這不是你的錯，你的父母做了什麼與你無關。&rdo;

菲林特怔怔的看著寧遠，喃喃道：&ldo;這二十年，我以為我在報復，原來不過是一個笑話。&rdo;

沈烈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寧遠的肩，示意該走了。

&ldo;檢察官。&rdo;

在沈烈和寧遠馬上要走出監牢的時候，菲林特突然叫住了沈烈。

沈烈回身，菲林特聲音很輕：&ldo;能把你今天上庭時拿給我看的那張照片給我嗎？&rdo;

沈烈著實有點驚訝，但還是什麼也沒說的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寧遠在走出幾步後，沒忍住回了頭，看見菲林特用手捂住了臉，那張照片就在他的手和臉之間。

不同於上次在法庭上，這次他發誓他看見了順著菲林特指縫流出來的眼淚。

第92章 誰對誰錯

沈烈敏銳的發現，寧遠從監獄回家以後，就很沉默。

進家門後，他把大衣掛好，看見寧遠坐在沙發上發呆，就坐過去把他摟懷裡，在他唇上親了一下：&ldo;在想菲林特的事？&rdo;

寧遠嗯了一聲：&ldo;這個案子……我有種無力感。&rdo;

沈烈摸上了他手感柔軟的頭髮：&ldo;別想太多了。&rdo;

寧遠雙手搓了搓臉：&ldo;我總是忍不住想，為什麼當年肖恩&iddot;派瑞、菲林特母親和梅根&iddot;列維做下的錯事，如今卻要他們的孩子來償還？如果沒有那個荒唐的婚外情，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rdo;

沈烈淡淡道：&ldo;事情總是這樣，你做下的一時痛快的錯事，卻不知道會報應到誰的身上。&rdo;

&ldo;我還在想一個問題，&rdo;寧遠抬起頭，姿勢問題卻只能看見沈烈的下巴，所以他撓了撓沈烈的下巴讓他低頭看著自己，&ldo;你覺得，菲林特有沒有對艾克有過真心？&rdo;

沈烈聞言一怔：&ldo;你為什麼想到這個問題了？&rdo;

寧遠扯了扯嘴角：&ldo;我只是覺得，在這場悲劇裡，如果沒有愛情存在的話，應該每個人都會好過些。&rdo;

至少對於菲林特來說是這樣。

這樣得知了所有真相之後，在整個世界傾塌後，在把那層仇恨的面罩拿掉後，他才不會被巨大的悔恨吞噬。

&ldo;現在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很難說清楚到底誰對誰錯了，&rdo;沈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