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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著頭髮,曲起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
有料。
是桑吟在看見眼前這幅畫面的第一反應。
她嚥了咽嗓,在院外吹出的涼爽逐漸消失,莫名覺得有點熱。
想轉身避讓,但是又覺得自己那樣太慫,眼神閃爍兩下,最終還是落到他臉上,逞兇:「你暴露癖啊,不穿衣服。」
霍硯行也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闖進來,擦頭髮的動作停下:「誰知道你會進來。」
桑吟跟他嗆:「那你幹嘛不鎖門?」
霍硯行面露疑惑:「我在自己家裡鎖什麼門。」
「在自己家就不用鎖門了嗎?家裡又不是隻有你自己,你不要隱私好歹也考慮一下大家的眼睛吧,萬一孫姨或者其他人以為你不在,推門進來,結果看見你衣不蔽體的模樣被辣得長針眼怎麼辦?」
桑吟一通炮轟炸過去,說完微微喘著氣調整凌亂的呼吸,俏白的臉蛋染上兩點紅暈。
不過這段話說得屬實有點違心。
但是她不能誇,死對頭只有貶低貶低再貶低的份兒。
霍硯行頗為好笑的點了點頭,轉身往衣帽間走。
桑吟的淡定一直維持到看不見他人影,趕忙放下碗,五指併攏比作小扇子在臉頰邊瘋狂煽動。
還嫌不夠,跑去窗邊開窗,過後想起衣帽間裡那位遭她潑冷水的預備役病號,腦袋冒出去深呼吸一口氣,又把窗戶關上。
霍硯行換上居家服出來,圓領薄衫寬鬆褲,精英範兒褪去,頭髮濕漉漉的凌亂著,倒有那麼點男大學生的感覺。
桑吟早已到沙發上坐好,穩如泰山,見他出來,指指茶几上的薑湯:「喝了。」
霍硯行掃一眼還冒著熱氣的橙黃薑湯,還未作回應,桑吟又再次開口:「不愛喝你也得給我喝了,怕你感冒我特意讓阿姨插了個隊先給你煮的,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拒絕。」
「你累不累。」
「?」桑吟被霍硯行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的有點懵逼:「什麼意思。」
「嘴就沒閒過。」霍硯行語氣裡勾著一抹幾不可察的笑。
桑吟對待霍硯行的處事作風一向是手嘴並用,既要罵也要打,聽他嫌棄自己話多,揮手就想揍,但是看他老老實實端起碗喝薑湯,剋制住,轉而用腳踢了他一下。
「喝完把頭髮吹乾了。」她補充。
不用她說,霍硯行也是準備喝完薑湯去吹頭髮,但是現在見她一副監工的小管家婆模樣,心思一轉:「一會兒。」
「為什麼不是現在?」
「有工作。」霍硯行將空碗放到茶几上,順便把擱在桑吟另一邊的平板拿過來。
沐浴後的清爽裹挾著面板散發出的熱意霎時包裹住桑吟,眨眼間的功夫又抽離。
她的呼吸拂過霍硯行的側臉,作為回禮,一滴水珠自她的發梢低落在她的鎖骨上。
不起眼的涼意激得桑吟瑟縮一下。
眼見霍硯行還真就處理起工作,桑吟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油然而生,不由分說抽走他的平板丟到一旁,攥著他的手腕將他往浴室裡拖。
霍硯行問:「又幹什麼?」
「你管我幹什麼,逼逼那麼多,你嘴就沒閒過。」
桑吟把他的話還回去,輕車熟路的從洗漱臺底下的櫃子裡找出吹風機插上,舉著手給他吹頭髮。
她的眼睛盯著自己和他頭髮勾纏的手上。
他的眼睛則不動聲色的落在她臉上。
明亮而寬敞的浴室,洗漱臺上放的鏡子,倒映出兩人錯落交疊的身影。
桑吟一直仰著腦袋舉著手,沒有著力點,不一會兒胳膊就酸得不行,她沒好氣的拍了下霍硯行的肩膀:「蹲下來點兒啊,沒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