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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林仙月是明珠,他就是慧眼識珠。
張維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笑道:「她媽媽不允許她打工了。」
其他人聞言,頓時無話可說。
本來嘛,人家一個高中生,天天晚上在咖啡店打工,的確不太合適。
以前他們這些顧客以為林仙月家庭經濟有困難,所以打工貼補一下。不過現在人家家長不願意,誰也沒話說。
齊瘦虎回來了,失意港灣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營業時間,兩點才打烊結束。
他在咖啡店不遠處租了一套房子,晚上他和小黑豆就住在那邊。
齊瘦虎早早的讓小黑豆回家去睡覺,自己洗完了碗,點了一根煙大大咧咧的走出來。他一眼便看到張維之坐在吧檯前的桌子上,神色愣愣的發呆。
那張桌子,一向是他和林仙月吃早餐和夜宵的地方。
以前每天打烊的時候,他都會給她做宵夜,每天都不重複。然而此刻,不過才過去了不到兩個月,他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齊瘦虎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走到張維之對面坐下,扔給他一瓶後,自己開啟脾氣一口氣喝了一半。
張維之拿過脾氣,也喝了一大口。
「你媽媽肯放你回來?我聽她的意思,不是要你留在首都讀書嗎?」
張維之又灌了一口啤酒:「我偷跑的,腳在我身上,她也沒時間二十四小時陪著我。」
齊瘦虎咧嘴笑了笑,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嚴格說來,張維之是他養大的,什麼性格他還不清楚?他那個老姐要是能管住兒子,他就給他姐下跪唱征服。
他看了看外甥一眼,嘿嘿笑道:「小維子,是不是想那個小姑娘了?」
張維之白了他一眼:「什麼小姑娘?」
「嘿,還瞞我呢?」齊瘦虎擺了擺手:「孫倩什麼都跟我說了,你還指望你在店裡能有秘密?」
張維之:「……」
他還真把這茬忘了,店裡的顧客全是小舅的老相識老朋友,都不需要小舅專門打聽。尤其是孫姐,他可是知道,她一直都在等小舅的。
不然看到小黑豆,她也不會酸溜溜的故意當著張維之的面,說會不會是齊瘦虎在非洲的孩子。
說白了,不就是想聽張維之親口對她說不是嗎?
「話說,她怎麼不來了?我還一直想見她呢?」
齊瘦虎指了指店裡裡面的休息室,說道:「我聽孫倩說,你小女朋友一直住休息室。你放心,我一直關著的,只讓小黑豆偶爾打掃一下房間,咱爺倆可沒進去住。」
張維之拿起啤酒,和齊瘦虎碰了碰:「謝了。」
「客氣,咱哥倆誰跟誰呀。」齊瘦虎笑嘻嘻的說道:「說說吧,小舅到底比你多吃了二十年的飯,有些事情還是比你懂的多點。」
張維之鄙夷的看他一眼:「比如單身?」
齊瘦虎:「……」
「其實我一直想問,孫姐對你的心思連我都看的出來,你為什麼一直無動於衷?」
齊瘦虎一口悶幹了啤酒,又去冰箱拿了兩瓶出來,開啟了一個勁的喝。
就在張維之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卻聽他悠悠的說道:「誰說我無動於衷?我只是……不敢接受罷了。我的心沒定下來,不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哪個女人跟了我都沒好日子。」
「我這輩子活的挺茫然的,老老實實的過一輩子我又覺得不甘心,總想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然後證明我活的有意義。」
「這次非洲之行,我感慨很多啊。天天有人死在我面前,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想想真是可笑。」
齊瘦虎大大的喝了一口脾氣,張維之陪著他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