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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澈兒何出此言呢?&rdo;衍痕臉色陰沉。

&ldo;兄長不必如此，留凮知道，當年初到軍營，光憑傻郎一番話，父親是不會輕易相信來西北軍營的，定是有他人傳遞訊息&rdo;

&ldo;並且只要有胥靡參戰，胥靡總是不順，那次甚至差點賠上性命，胥靡斷臂一方面打擊胥靡能力，一方面至清威信受挫，而兄長身為偏將軍，便可藉機分權。&rdo;留凮娓娓道來。

&ldo;胥靡乃是數奇之命，幾次不順何足為奇，況且當初是他主動找我搶功，我能如何?只得讓著些&rdo;衍痕眼神依舊鎮定。

&ldo;胥靡衝動不錯，卻從不會違背至清命令，而那日若是我記得不錯，軍令狀是兄長提出的，並且，胥靡走前曾對我說那日兄長身體不佳，所以他才有了奪功之心&rdo;

留凮走到衍痕身後&ldo;還有，我不在時至清遇刺，那日我雖不在，卻也略有耳聞，那人便是兄長所派吧&rdo;

衍痕不打算辯駁&ldo;一山不容二虎，既然他選擇了隱居，我也成全了&rdo;

&ldo;兄長!一山不容二虎!那我於你，是不是也是威脅?&rdo;留凮輕輕問。

&ldo;不是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你是我弟弟!&rdo;衍痕轉身辯駁。

&ldo;兄長，這皇帝……你做嗎?&rdo;

&ldo;……&rdo;衍痕看著偌大的養心殿，&ldo;若是我說想，你會讓給我嗎?&rdo;衍痕笑著，卻含著萬般無奈&ldo;軍權你從來都沒放手過，內政雖然在我手，但是墨心早就告知他們，我是庶子了吧?誰貴誰賤，一目瞭然。&rdo;

&ldo;大哥……&rdo;留凮輕輕喊了一聲。

&ldo;澈兒，我也真的沒想到，我所做的你一直都知曉，那你為什麼不攔著我?&rdo;衍痕不甘心地看著留凮。

&ldo;因為……兄長沒有做錯啊…我為何要攔著?&rdo;留凮又笑了，笑的天真無邪卻讓人背後發涼。

&ldo;兄長替澈兒了結了絆腳石，澈兒又何必要攔著呢&rdo;留凮笑著，衍痕臉色卻是由震驚轉為自嘲&ldo;原來如此……好啊!好啊!墨雲澈!你真是好手段!和你那高高在上的母親一個樣子!&rdo;

衍痕抓住留凮肩膀，下死勁晃著&ldo;為什麼!我對不起所有人，又何嘗對不起過你?!你又為何要算計我!&rdo;

&ldo;大哥……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本就不是等價的……&rdo;留凮冷靜地拉下他的手。

&ldo;是啊……不是等價的……是你尊我卑呀!哈哈哈!噗!&rdo;衍痕猛然吐了一口血。

&ldo;我……我……&rdo;衍痕不敢相信地看著血，手按在了生惡上，準備出鞘，看著留凮，卻又慢慢把手縮了回去，這時，一把銀色匕首穿心而過，衍痕看著依舊微笑的留凮，慢慢倒了下去，匕首的主人顫抖著跪了下來，&ldo;衍痕，好生去吧&rdo;

衍痕只覺似乎是幻覺，他好像看見了霜華……

衍痕，笑了&ldo;也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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