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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沒問題的,但褚直遇到了另外一個根本沒想過的問題,銀錢吃緊了!
那年武靖帝篡位,褚家落敗,鎮國公府和花月樓都被武靖帝收入囊中,後來武靖帝並沒有找到顧二孃胡亂畫的那幅&ldo;藏寶圖&rdo;上的寶藏,對鎮國公府和花月樓簡直是掘地三尺,把能颳走的都颳走了。再後來,武靖帝見實在是找不到了,就把鎮國公府賜給了程瑜。
程瑜不知什麼心理,也沒搬進去住。程瑾倒是去過幾次,見褚直所居的會春堂除了房子沒倒,屋裡屋外挖的都是的大坑,請了工匠過去,花了一個月時間,把會春堂裡裡外外都給修平了,重新鋪上地磚。只是這房子雖然好了,裡頭卻是空空蕩蕩的。
等褚直返家,處處都要用錢,因為沒有了那些世代累積的財富,雖然土地、鋪子都還了回來,景寧帝又額外賞賜了不少土地,一時半會兒也難與過去相比。加上他為了取得大月王的原諒花費不少,一時間手頭竟緊了起來。
褚直皺著眉在書房裡撥弄算盤,算來算去,都還有十萬兩銀子的缺口。他決意要新建一座新宅子送給她。這鎮國公府的時間太久了,雖然看著綠樹繁花的,百多年下來卻積攢了不少鬱氣,有那樣多不好的回憶,他不想她還住在這樣的地方。
西城最合適,那邊靠近西山,環境好,空氣好;不出城,安全、安靜。但是住的都是前朝遺老,還是那種家世顯赫的,當然顯赫是比不過他們家的,但卻都有一股子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節氣,就是景寧帝也不敢輕易招惹那幫老頑固,所以只能高價買。
高價買人家也不願意賣,這些遺老貴族都最會享受,講究情調,房子都是自己親自設計,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建,就算肯賣,一聽他要拆了重新建,都跟被狗糟蹋了心血似的,死都不肯賣了。
幸虧沈齊山也住那邊,聽說褚直是要建園子送給顧二孃,尋思著有顧二孃做鄰居好啊!有顧二孃在,包管沒有野狗鑽他家的籬笆進來糟蹋他種的菜了。
正巧他有個老友別號追雲居士的,本是南方人士,因為雙腿年輕時受了寒氣,年齡大了就尋思著回鄉養老。本來是不想賣宅子的,但架不住沈齊山舌燦如蓮,又送了他一幅自己的畫,這才看在沈齊山的面子上同意賣給褚直。
褚直過去一看,那是西城的最西邊,開門就是西山,外頭一片淺灘比宅子還大,是不能再蓋房子了,但挖個水池種上蓮花是再合適不過的。裡面宅子也不小,但房間不多。原來那追雲居士也是個雅人,最喜歡著&ldo;採ju東籬下,悠然見南山&rdo;的悠閒。真是一塊風水寶地,他當即應了下來,可回來一算竟少了十萬兩。
褚直正在犯愁,老太君來了,帶著褚直到了鎮國公府後頭那個湖邊,就是當初褚直差點把他娘那一匣子首飾扔到裡頭的那個湖,褚直想起來那一匣子首飾還覺得心疼,原來是心疼是他孃的遺物,現在是心疼錢,那一匣子首飾何止值十萬兩銀子?
褚直不知道他正在籌錢的時候,老太君把他拉到這來幹什麼,看了兩眼就要走,老太君在他肩上拍了一掌:&ldo;你叫人來把這湖水給排乾了。&rdo;
湖水排乾,幾個人一組吭哧哧地從湖底抬出十多個鐵力木的箱子。
鐵力木原產南洋,比黃金還重,小指大的一塊都能沉到水底。珍貴程度不用說了,更難得的是造這些箱子用的木料都是整塊的原木,光是這些造箱子的木料,都得七八萬兩銀子。
箱子一開啟,褚直眼眶有些濕潤了,這裡頭裝的都是昔日他會春堂的東西,二孃的首飾,他收集的古玩,還有他娘傳給二孃的那一匣子首飾。
&ldo;那些畫是沒辦法了,我都送了人。這一塊金子應該夠你買房子的了。&rdo;老太君指著最後一個箱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