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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燕京夜市繁華,這時候還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二孃攔住一頂轎子,轎夫立即請二孃上轎,二孃卻手一指:&ldo;那邊那位!&rdo;
轎夫一看,好哇,二八小娘子不坐,大老爺們要坐轎子!
到了城隍廟,二孃小心給褚直戴上帷帽,手上只有斂秋一人可用,是有點不夠。她還沒和忠義堂聯絡上,總覺得羅氏能摸到城隍廟,李桂和白錦都不太安全的樣子。
好在一進去找了廟祝,廟祝立即叫人帶著去找白錦了。
褚直早見她穿著一身男式玄色袍衫,頭戴帷帽,這會兒說話聲音不知道怎麼啞了,她身量本就高,不知情的人看她跟真正的男子一樣。
兩個人一塊進去,那廟祝只跟二孃說話,好像褚直只是個跟班。
小道士前面引路,二孃和褚直跟在後面,到了後院見小小一間房,外面擱著沒收回去的籮筐,裡面曬著些糙藥,就知道這就是白錦的住處了。
二孃取出一塊約五兩重的銀子塞給小道士,小道士笑著走了。她推門進去,見木板床上趴著一個人,聽見開門聲轉過頭來,眼珠子登時圓了,嚎道:&ldo;鬼仙姑饒命‐‐&rdo;
二孃用手上帷帽打李桂腦袋,褚直在後面喝道:&ldo;看清楚了,這是你奶奶!&rdo;
李桂聽見褚直聲音大喜,又看看二孃,悲喜交加、不能言語。
好一會兒,二孃解釋完了,李桂還跟做夢一樣。
褚直不管他了,問道:&ldo;怎麼就你一個,白錦呢?&rdo;要是白錦死了,他也完了。
不提白錦,一提李桂就吸了吸鼻子:&ldo;他去麴院街找老相好去了。&rdo;
二孃吃了一驚。
雖然二孃花銀子買通了打板子的,可打板子的也知道真真假假才能矇混過去,五十板子裡至少有二十板子都是實實在在的,看李桂趴著就知道了。
麴院街,一條街都是ji館,剛捱了五十板子白錦還有力氣去逛ji院?
什麼樣的粉頭,竟讓白錦命都不要了?
&ldo;說是他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今天晚上有個客人要梳籠她,白錦原來指望著給三爺看了病好拿銀子替她贖身的,沒有銀子也去了。&rdo;
&ldo;梳籠她要多少銀子?&rdo;
&ldo;麴院街三等館子,我也不知道得多少銀子。&rdo;
二孃琢磨了一會兒,記起小冬瓜在青牛縣的時候每三個月下山一回,比對物價,估摸著至少也得兩百兩。
她現在可真沒銀子了,遂問褚直要銀子。
褚直一直都沒插話的機會,他正在琢磨女魔頭怎麼什麼都知道,冷不防二孃看過來,忙道:&ldo;問我幹嘛?我不知道梳籠一個粉頭要多少銀子!什麼是梳弄?&rdo;
李桂:……
褚直身上也沒有銀子。
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白錦被人抬回來了。
幾個道士在外面對白錦罵咧咧的,說白錦在這兒沒幾日盡惹事端,叫白錦趕快交了房租走人。
小道士在院子裡看見二孃探頭,記起收了二孃五兩銀子,笑笑帶著人扔下白錦走了。
白錦一個人扶著牆壁走進來,他兩腿骨頭沒事,屁股到大腿都被打爛,剛換的袍子上都染上了血,走一步疼的鑽心。
進屋見多了兩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後來認出是褚直,大叫著讓褚直滾蛋。
褚直顏面盡失。
二孃少不得調停,說了半天,那白錦也不理她,恨毒了鎮國公府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李桂也萬般央求,白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