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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的實在委婉,沈斯巖直言:「什麼也沒發生。」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喆說,「上次他折騰的你發燒,我這不是擔心,」
「他折騰我?」沈斯巖打斷他,「什麼意思?」
「就上次你發燒啊,不是他折騰的嗎?我雖然記著你的話儘量不去欺負他,但那天還是跟他說了些重話,我以為他能明白,沒想到這還跟去素央了。」
沈斯巖很是艱難的想起那天,姜佟叫來家庭醫生替他看病,之後沒多久蕭喆就來了。
原來這中間還有誤會,原來姜佟那次消失好幾天是因為蕭喆說了「重話」,他忍不住又嘆氣,嘴裡道:「那次發燒是因為沈金鴻又去我媽那兒,我情緒不好,跟姜佟沒關係。」
「啊?你那瘋子二伯還沒消停嗎?」
沈斯巖搖了下頭沒說話。
「那我還真錯怪他了,他怎麼也不反駁我一下……」
蕭喆嘀咕的話沈斯巖答不上來,只說:「沒所謂了,本來也不需要解釋那麼清楚。」
林麗珠轉天一早就過來了,快中午的時候,任青山也捧著一束花出現在了沈斯巖面前。
林麗珠說:「是我叫小任老師來的,早該一起吃個飯的。」
任青山笑道:「還得謝謝林阿姨讓我來蹭飯,沈斯巖,恭喜呀,實至名歸。」
沈斯巖接過那束花道謝,隨後問:「你弟弟康復的怎麼樣了?」
「還不錯,畢竟年輕,創傷癒合得快。」
「嚇壞了吧?」
「頭一次碰見這種事,難免有些後怕,好在檢察院那邊加強了安保措施,他還想著趕緊復工呢。」
林麗珠在廚房裡忙活,沈斯巖這廂壓低了聲音:「我說你。」
任青山肉眼可見的尷尬了一瞬:「那個,花,你喜歡嗎?」
「還不錯。」沈斯巖說。
林麗珠真把任青山當兒婿了,吃飯時夾菜盛湯,飯後還給切水果,下午拉著人出去散步,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沈斯巖沒摻和,檢查了大亨,又收拾了樓下的廠房,再回到臥室時,手機電量充滿,螢幕上堆積著數不清的未接來電和簡訊。
有個號碼昨天下飛機後就見過,除了姜佟的號碼,這個打得最多,他想左不過是姜佟借了別人的手機打過來的,那些以「對不起」開頭的簡訊更是印證了這一猜測。
只可惜,他沒興趣,他沒興趣去了解姜佟出於什麼原因而身不由己,也沒興趣對一個容易失約的人重新拾起憐憫和寬容。
所以簡訊和未接來電他都沒有理會,只是拔掉充電器,將手機擱置在了原地。
三月由rsi的認可而開了個忙碌的好頭。
成安路藝術園裡的店面自年後開始更新疊代,只有溫冬跟喬哥印刷店年復一年的屹立不倒。
到月中時,附近高中的藝術生重新過來上課,成群的湧進各家商鋪。
喬哥也不藏在收銀櫃檯裡躲風了,搬凳子坐在大門口,和路過的學生打打嘴仗,或者埋著頭玩一些古早的手機遊戲。
「喬哥,我發了你一個檔案,幫我列印出來一會有人來拿!」
對面樓上,教形體的女老師從窗戶口探出身子,說完不等回話又回去上課了。
喬哥也挺遲鈍,等一局遊戲以失敗落幕才回話:「行,錢記得轉我。」
「什麼錢?」
「列印費啊,還能有什麼,」聽著聲音不對,喬哥抬起頭,看見姜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又道,「你搭什麼話呀,嚇我一跳。」
姜佟抿著嘴拿手給拉上拉鏈,而後進去搬了凳子出來,乖乖地坐在了他身邊。
溫冬跟列印店一頭一尾,除非有意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