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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山腰近水處就地紮營,打掃戰場登記物件,傷兵調養佇列整編,還有俘虜的安頓……多少雜事,各人都忙得昏天黑地,反而葉長風落得清閒,只在帳中書寫奏摺不提。
第二日諸事務便慢慢安妥,這一仗的聲名也漸漸傳揚開來,那是朝庭不可不敘之功,連皇上都要親筆嘉諭的,端王也不著急,第三日晚,索性便調了花紅美酒,盛宴全軍。
葉長風推故不勝酒力,早早便退了席,回到帳內。或是忙亂中疏忽,這兩日也沒人顧得到他,他仍與端王同宿,幸好端王兩日來都早出晚歸,連碰面也極難,兼之人來人往從未停息,葉長風也便放下心來,不再多言。
按規矩,端王得勝,葉長風身為當地知府,是要調集物資親來慰問的,正在思量著,明日如何開口跟端王要求回府,或是直接向陶威借馬,自行返回……燭影一晃,門簾挑動處,端王已走了進來,看那身影體態,倒象是有了三分醉意。
第21章
燭火隨風竄了一竄,葉長風伸袖遮住,回頭笑道:&ldo;回來了麼?慶功宴可熱鬧罷……&rdo;突然吃驚地住了口。肩頭驟然傳來拑制的疼痛,端王微俯下身,略帶酒意的面龐近在咫尺,仍是素向的冷峻英武,眼神卻幽深閃著兩簇光芒。
那光芒是什麼,葉長風再清楚不過,過往每次,端王強行進入他時,眼中都會跳動著類似的慾望火焰。只不過此次的火焰,卻似較以往的任何一回都要深沉熾烈,猛獸一般,幾乎要將他吞噬了進去。
一時間心如墜到谷底。葉長風本以為經此一役,雖無出生入死,也算得上同袍以澤,數回直言相敘感嘆悲懷,端王雖仍忌他,斷不至於再象從前,只存了折辱凌虐,當作玩物的心,誰料這一眼,竟還是同原先景況一般無二。
僵直了身子,葉長風怔怔地看著這近處的男子,他是天潢貴胄龍子鳳孫,他是有數名將氣勢強盛,他要做的事,天下間究竟又有幾個人能攔住?自已苦苦地阻著他謀反,阻著他勢大,終還是如螳臂當車,落到個羞辱不堪淪為玩物的地步,其中委屈不甘,誰又能領情,誰又能知?
天下啊天下,天下何其之大。
剎那間多少蕭索的念想掠過心頭,從未有過的失落、灰心、失望……突然間一起湧了上來,葉長風頹然閉上雙眼,一剎只覺萬念俱灰,什麼話也不願再說。
葉長風臉上的表情,端王借著飄搖的燭光,看得一清二楚。端秀的容顏,由迷惑到驚愕,恍然而後憤怒,未了竟出現一股淒涼之極的絕望來,瞧得端王心中也是莫名一顫,慾火卻反而燃得更旺,更不肯將臂間這人放開。
手一伸已將葉長風牢牢鎖在懷裡,拑住下頜,對準那張柔潤的雙唇便深深吻了下去,舌尖不住在對方口裡挑動攪擾,逼得葉長風想裝不知也不可得,不一會兒便呼吸困難,時斷時續起來。
論起來,這還是端王第一次與葉長風極盡纏綿地口舌相交,之前都只是不管不顧,直接進入……為何此番會改變,端王自已也不甚明白。自從這次知道葉長風被劫起,端王心中就莫名存了煩躁,待見到葉長風與唐悅交好,相互回護時,惱怒之餘,心底深處竟是自已也不會承認的嫉羨。想他貴為王爺,又執掌軍權,由來都是要什麼有什麼,一句話下去地動山搖,誰也不敢稍有違抗‐‐卻沒有一個人,肯如葉長風對待唐悅那樣對他,心事磊落,坦蕩結交,一言既合,便成終生不渝之知已。
不顧一切將葉長風奪回,安置在身邊後,端王心中的煩躁不但沒減,反而一日比一日更甚,起初心懸戰事,還不覺什麼,戰事一了,所有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