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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察。不過也不能全然不理。選兩個為首的出來，找足證據，殺雞給猴看罷。&rdo;

&ldo;就是如此。&rdo;張子若笑了笑，見葉長風正合上卷宗，精神有些鬆懈，突然問道，&ldo;大人最近時常出神，不知有什麼心事，可容卑職效勞的麼？&rdo;

猝不及防，被他突如其來一問，葉長風難得地出現一瞬的慌亂：&ldo;什麼？哦……我沒事。&rdo;

連臉都微紅了，難道今天當真這麼熱？

&ldo;大人正在想著端王，是麼？&rdo;張子若單刀直入，絲毫不給葉長風喘息的機會。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問，卻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ldo;不是！&rdo;葉長風想也不想，斷然回答，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的失態。

張子若不再說話，只是微笑看著葉長風，笑意中大有玩味之色。

&ldo;不是你想的那樣。&rdo;不知過了多久，葉長風終於放棄對視，低下頭，嘆了口氣，&ldo;我只是在想他的一句話。&rdo;

&ldo;什麼話？&rdo;張子若也不免大為好奇。

葉長風居然又陷入了沉默中。印象中的葉長風，從來沒有這般躲藏猶豫過。分明是有什麼事壓在心底，卻又遲疑著不知是否要說出來。

&ldo;許是這陣子太累了罷。明兒個，我陪大人出府散散心，如何？&rdo;張子若善解人意，當下不再追問，只是笑吟吟提出邀約。

葉長風無言點頭，算是答應，眼中卻有茫然一閃而過。

出府，又能怎樣呢？自己已經變成了這樣一副軀體，散不散心，有什麼區別？春光再好，那是給自己看的麼？

張子若沒有忽略葉長風面上瞬間浮現的哀傷欲絕。微皺了皺眉，這位剔透心肝，機警過人的幕僚似乎有點猜到葉長風的心結何在了。

平陽府雖在葉長風轄下，可除去公務察看外，葉長風外出的機會可說少之又少，哪條街有什麼，哪家酒店生意最好，實在都不甚清楚，也只有跟著張子若散步的份。

連三兒也不帶，兩人都是便裝打扮，將厚重官服脫去，換上文士袍，一個俊秀一個儒雅，望之如玉樹臨風，當街行走，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子的目光去。

不知不覺行走至湖畔一座精緻小樓前，眼見著萬傾碧波旁雕欄朱漆，說不出的風流可愛，葉長風正想贊一聲好，見到牌匾後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張子若倒是從容自在熟門熟路，拎了袍角便要入內。

第27章

門楣上，朱底玉文一筆秀麗好字：尋芳居。

字雖好，脫不去隱隱煙花巷陌氣息。

葉長風一把拉住張子若的衣袖，皺眉道：&ldo;這是什麼地方？&rdo;

&ldo;青樓。&rdo;張子若回頭一笑，神情坦然，&ldo;平陽府最好的風月之地，傳言中有名賣藝不賣身的清雅場所。可惜青樓就是青樓，價碼若合適，也一樣會解袍留客。&rdo;

葉長風呆了一呆：&ldo;你……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裡？&rdo;

張子若凝視葉長風略顯消瘦的臉龐，緩緩道：&ldo;大人為什麼不安？&rdo;

被人三番兩次點破心事，任誰都會不悅。

葉長風神情微惱，鬆開手：&ldo;與你無關。這地方，你若喜歡，自己進去好了。&rdo;轉身欲走。

&ldo;大人別忙。&rdo;輪到張子若攔在葉長風面前，笑吟吟道，&ldo;大人不肯直說，我且猜上一猜如何？是否端王房中手段高超，大人被他迷惑了？&rdo;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