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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弄成這樣。&rdo;太子沉著臉道。

那些宮女又能答些什麼，正訥訥間，卻聽國師開口：&ldo;太子妃既是為碩鼠所驚，不知那鼠可捉到了嗎?&rdo;

&ldo;捉到了，捉到了。&rdo;領他們來的宮女忙招呼人捧來一個盒子，&ldo;幾個小內監好不容易才捉住打死了，正因瞧著有古怪，沒敢扔了。&rdo;

國師點點頭，便有人開啟錦盒，呈到國師面前，畢竟是醃臢東西，幾個宮女都閉了眼不敢看，太子亦微微別開了臉，現出厭惡之色。

清昭看到裡面的東西，心裡就陡然一涼，暗叫一聲不好。大約是仙法的效力過了，那直挺挺躺著的死鼠，如今不過是尋常大小，較之昨夜大相逕庭。

此時就聽太子疑惑道：&ldo;這……便是碩鼠?&rdo;

那宮女亦是大為驚詫，連連道：&ldo;怎會這樣呢，奴婢昨夜見著的足有貓兒大小，不會看錯呀，怎會這樣的呢……&rdo;

一旁的幾個小宮女壯著膽探頭看了一眼，同樣爭先恐後證實。

清昭的心在她們的七嘴八舌裡一點點沉到谷底。國師在旁，她不敢催動法力去探查那鼠屍上是否還有仙氣殘留，萬一還剩下一星半點，國師必能知道是修仙之人參與此事。那到時候只消問一問許氏的宮女，就不難判斷出她與這事有聯絡了。

她大氣也不敢出，一門心思盯在國師身上，只見國師凝視著那具鼠屍，不知是不是清昭晃了眼，一瞬間見到他的唇角極輕地揚了一揚，她心裡一凜，卻立刻又看不見了，她吃不準是否自己出現了幻覺。

&ldo;太子妃並非中邪，只是受驚過度。&rdo;他淡淡道，&ldo;稍後臣命弟子送一丸丹藥來，服下便無事了。&rdo;

眾人忙道謝不提，清昭心頭的沉重卻久久未散去。她頭一回覺得師父說得對，這宮裡不能久待了。

第三十六章 夜歸

&ldo;辭雨，你若有機會，儘可能向太子探一探吧。&rdo;

半月之後，坐在皇家獵場的僻靜處，清昭揪著地上的枯草，終於還是向辭雨說出了這句話。

平心而論，她是不大願意這樣的，因為她知道，即便辭雨再怎麼宣告對太子毫無情意，太子待她終究是不同的，而辭雨的眼中，也未必真的沒有落進太子的半分影子。她不到萬不得已，定然不肯讓自己的姐妹為難。

然而她斟酌了數日，到底還是開了口，是因為她覺得，此事已經不能夠再拖了。

自偶然聽見國師與太子的談話以來，她與辭雨已將所有可能的猜想都窮盡了，卻仍連一絲頭緒都沒有摸著。她們唯一能肯定的是，國師所謀劃的，必然是一件不好的事。

所以她們無法再等下去。雖然二人後來分析，既然當初國師能夠假稱清昭是浮桑人，那他如今聲稱的三十二人也未必就是真的浮桑人，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詭異得很，總是令人心慌不已。

並且，清昭總覺得那日國師檢視鼠屍時是察覺了什麼，由是終日緊繃著一根神經，怕國師來抓她與辭雨，更怕他去找雲涯他們的麻煩。

辭雨聽說來龍去脈後，一面感嘆雲涯為師不尊，一面安慰清昭說怕是她多心了，但清昭心裡仍是很不安定。

如此一來，她是白天晚上都上火，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整日裡琢磨著如何儘快探得些什麼，連帶著做事也出了好幾回紕漏，幸而她沾著辭雨的光，掌事姑姑也不為難她。

眼下正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秋狩，國師清高神秘，自是不會參與這等場合，而許氏自那次受驚後，身子畢竟弱些，因而也不曾隨行，太子身邊只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