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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喜萬分,想喊,竟發現怎麼也喊不出聲,只能跑,然而卻越跑越遠。
臉上的淚越積越多,根本無暇擦拭,只能在心裡狂喚著,莫過哥哥,我在這裡啊!無助的看著眼前越發模糊的身影,任憑內心的撕裂感將自己深深的掩蓋。
睜開眼的時候,嘴角邊還殘存著一點淚水的鹹味,肩膀也痠痛不已,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回想著剛才撕心裂肺的夢,覺得鼻子又一陣酸楚。
她正想掙扎著爬起來,卻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便急忙躺下裝睡。
門“咯吱”一聲開了。
一個尖嘴猴腮的女人進了屋,狠狠白著後面尾隨而至的大鬍子,沒好氣的叫道:“還沒醒呢!這都兩天了,說你那一掌劈的狠了點吧!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犯得著嗎?”
那男人雖說看著身強力壯,可在這女人面前卻全然一副孫子模樣,迎合著她的白眼,諂媚得笑著:“夫人教訓的是,我就是太心急了。”
女人不再搭理他,徑直坐到凌洛傖的床邊,看著那一臉的細皮嫩肉,不住地嘖著嘴:“小孩兒也怪可憐的,不過老孃也不是個善角,你就自認倒黴吧。”
她站起來快步走到門邊:“吱嘎”一聲開啟:“好好看著她,醒了以後,讓她吃點東西,白白胖胖才能賣個好價錢。哦,對了。”女人又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這丫頭的來路可明?”
大鬍子又是傻氣十足的呵呵笑,眯著他那雙本就小得可憐的眼睛開口:“不是本地人家,我也就聽見她說了兩句話,好像是京口。”
躺在床上的凌洛傖微睜著眼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頓時覺得一陣反胃,只見那女人的眼睛咕嚕一轉:“京口?陵陽王府的千金?”
大鬍子怔了怔,終於收了那讓人作嘔的矯情,假裝嚴肅道:“夫人恐怕多疑了,隨便一個京娃就是王爺的千金,豈不荒唐?”
“你懂個屁!萬一一個不當心,我們就成了窩藏欽犯,要殺頭的!”
聽到“殺頭”二字,大鬍子顯然嚇破了膽,扭曲著那一臉土色,晃晃悠悠挪到女人邊上:“那,那可怎麼是好?要不,把她交給衙門吧。”
那女人翻了翻白眼,看都沒看便一把揪住了他的鬍子:“你怎麼就這麼笨啊!”疼得他在一邊手舞足蹈的嘖兒哇亂叫,女人卻不依不饒:“如果不是她,我們也罪犯欺君,想死是不是?”終於憤憤得放手:“今天通緝令一出,待我去看看那丫頭的樣子,再做定奪也不遲。”說著,她便出了門。
這時的凌洛傖內心的恐慌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又在心裡默唸著莫過的名字,彷彿這樣就能帶自己脫離陷阱一般,只是心卻剋制不住的碎了一地。突然閃過一陣絕望,也許被捉了能見著爹孃也不一定啊。
剛想聽天由命的任人魚肉,卻猛的記憶起臨走時母親的聲淚俱下,她的字字肺腑,一股求生的意志終於抑制住順其自然的被動。轉瞬間,計上心頭,於是她慢慢睜開眼,坐了起來。
“有吃的麼?”
見她醒了,且異常平靜的說話,大鬍子詫異的點點頭,很快拿來了兩個包子。
看見這孩子狼吞虎嚥毫無所懼的樣子,他意味深長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全然一副大老爺們的架勢,扯著一臉壞笑:“小丫頭,你難道不怕嗎?”
凌洛傖吞下最後一口包子,抹抹嘴,裝作滿不在乎的回答:“怕什麼?在家裡,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還不如被賣了呢。”
那雙賊眉鼠眼又盯著她上下打量,“呵呵,丫頭你可別糊弄我,那輛馬車,怎麼看都像是有錢人家的坐騎啊!”
嘴角勾起一絲不被察覺的微笑,她故意壓低嗓門,神秘兮兮的說:“實話告訴你吧!我是被哥哥賣到一戶有錢人家沖喜當童養媳的,那輛馬車也是他們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