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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麼久了,他究竟過的好不好?倏地,心底閃過一絲怒意,凌洛傖,你在想什麼?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時,寒印突然開口,只是聲音有些乾澀:“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一個雙方都幸福的方式,生活下去。”
語畢,側頭看凌洛傖,卻發現她緊緊皺著眉,好似在糾結著什麼?半天才茫然無措的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寒印躲閃著眼底的失落,只得故作灑脫的搖搖頭:“沒什麼。”心底苦澀難耐。
不可能,她是凌洛傖,我是寒印,我們是同類,卻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者說,哪一天她要回到莫過身邊的時候,自己還要重蹈覆轍,讓霜兒的悲劇再度重演嗎?那個時候,自己還可以苟活下去?
兩人相顧無言,入冬的早晨雖然清冷,然後一路陽光柔柔得鋪灑下來,竟讓人感受不到寒冬將至的感覺。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奔跑的身影,只見殷先生高高揮著手朝他們趕來。兩人不解,這個時候他應該在茶鋪才對,於是定睛一看發現他手裡好像舉著什麼?凌洛傖心裡掠過一絲莫名其妙的不安,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好不容易走近,她這才發現那是一張字條,聽著殷先生氣喘吁吁的嘟噥著“飛,飛鴿,傳書”,便一把接過那張紙湊近細瞧,看著上面一行清秀的字跡,她如同被當頭一棒,差點跌坐在地上。
寒印見狀,心道不妙,立刻跑上前奪過凌洛傖手中的紙看了看,末了,不禁微蹙眉頭。
“葉子杉病重,速回學士府,見最後一面。”
寒印看著凌洛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伸手扶著她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剛想問明情況,卻見那女子搶過那張字條盯著再次掃了半天,嘶啞道:“葉不知怎麼了?他怎麼了!”
殷先生一臉不明所以的回應寒印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看著凌洛傖:“凌姑娘…”
話音未落,凌洛傖瘋了般飛奔回屋,手忙腳亂的翻箱倒櫃整理行囊。趕回來的寒印望著這滿地凌亂,突然上前握住那雙顫巍著翻弄衣櫃的手,把她拉到包袱前面:“找什麼?衣服不都在這裡麼?”
凌洛傖奮力掙開他的手,眼底忽然霧氣濛濛,卻又跑到床榻邊跪下身子翻看著床底。寒印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低聲怒斥:“你究竟在做什麼!”
這一喝,顯然將凌洛傖怔住,呆呆的回望那雙燃著怒意的雙眼,她終於滴落眼底的冰涼,黝黑的雙瞳看不出任何光彩,彷彿回到當初盲了的時候,甚至比那個時候,更多一層絕望來。
她反手抓著寒印的臂彎,茫然失若地嗚咽著:“我的劍,葉不知給我的劍,為什麼找不到了?為什麼不見了?”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情緒會來的那麼激烈,那麼突然,只是她實在控制不住,抵擋不了那排山倒海而來的心痛。
“你冷靜點!難道忘了嗎?你的劍早就不見了,當初從客棧裡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
凌洛傖的低喚戛然而止,瞪著眼看著寒印,終於鬆了手。掃著一地狼藉,又看了看方才收拾的包袱,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凌洛傖!”寒印飛快回到自己床邊,從床底取出一柄長劍輕輕擦拭一下就追上已經跑出院子的凌洛傖,將劍塞進她的懷裡。
看著那滿目熟悉的青綠色,她感激地望著寒印語塞。
男子微微一笑:“不用謝我,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在為了她贖罪。”他側頭髮現殷先生不知從哪裡牽出一匹深棕色的馬駒,眼裡的訝異一閃即逝便接過韁繩遞給凌洛傖。
感謝的話終於沒有說出口,或許這許久日子以來的相濡以沫,那份恩情遠不止幾句“謝謝”就足以表達的,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她抬腳上馬,卻遲遲沒有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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