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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便坐直身子湊上前,卻不料被那女子用肩膀向後推了推,他竟順勢倒靠下去。
“啊。”一聲悶喚卻未引起凌洛傖的注意,她依舊噘著嘴看著車頂,對於葉子杉求救似的聲聲哀叫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直到聽得身後不再有動靜,她才慢慢回過頭。
只見方才還活蹦亂跳跟她開玩笑的男子,此刻卻躺在座位上,額頭上滲著豆大的汗珠,一臉痛苦,顯然已經失了知覺,而胸口的傷卻不見任何流血的痕跡,她才害怕起來,定是剛才倒下的時候撞倒後背的掌傷,本就沒有痊癒,這下又傷到脛骨了。
凌洛傖手忙腳亂的將他扶起,餵了口水後又輕揉他的後背,並不時低喚他的名字,忽聽到一陣輕咳,她才放下心來。
只聽葉子杉有氣無力得自嘲:“我真是,沒用。”
凌洛傖卻皺著眉頭,關切的為他撫著胸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蕭然的武功那麼厲害。”
“不是她厲害。”葉子杉冷笑一聲,“是她那掌出得毒辣。果然是幽道教的弟子,才會被傳授這般武功。”
停下手,她一臉茫然無知:“幽道教?”所以說自己入世尚淺,根本不知道江湖的險惡。
“一個殺手教派,專門接買兇殺人的生意。”
眼前浮現出莫過的身影,凌洛傖的心猛地一沉,如果說蕭然屬於這個所謂的殺手教派,那麼莫過他…
彷彿看透了她的擔憂,葉子杉黯淡著神色開口:“只怕莫兄也是這幽道教的弟子。”
面對凌洛傖一瞬間的驚恐,他哀嘆道:“其實早在玲瓏苑出現黑衣人的那天,從那幾秒的對視中我便找到一絲熟識,而你緊張的反應就更讓我有理由懷疑他的身份。別忘了,我和他從小就見過。”
看著他費力的擠出唇邊的弧度,好似炫耀自己記憶力超群一般,叫凌洛傖有一霎那的慚愧。
這時,他又苦著臉,看向那雙痂跡斑斑的手,眼底滿是疼惜:“況且,那一日,在我昏迷前,我還有意識。”
“不會的,莫過哥哥怎麼可能是那個什麼教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殺手。”最後兩個字輕如耳語,她握緊拳頭,不可置信得搖著頭。
雖然心底一聲長嘆,可是表面上依舊一幅誠懇的表情,安撫著這個失神的女子:“我也沒說一定是。”也罷,既然開始隱瞞,就不在乎多這一件,也希望那些所隱瞞的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籲!”馬車終於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葉子杉被方強扶下馬車便轉身將手遞給凌洛傖,看得她又是一陣感激。
立定後,她抬頭,好在這一日的陽光並不十分刺眼:“大學士府”四個字赫然於房梁的金匾,正向外閃著光亮。天氣雖然悶熱,可是被這府門前的兩排茂密的垂柳遮去不少暑意,站在樹下竟也讓人倍感舒適。
看著氣勢十足的紅漆大門,凌洛傖倏的想起自己曾經的“陵陽王府”,也是這般巍峨過,奪目過,鼻子一酸竟紅了眼眶。
輕攜起那隻稍許顫抖的手,葉子杉閃著滿眼的憐愛,一步步費力的走向那扇早已敞開的大門。
凌洛傖突然抽出手,咬著嘴唇緊張得站在原地。
“放心,我爹知道,很歡迎你。況且,你不想見見那個從小就很疼你的葉伯伯了嗎?”
猶豫片刻,終於還是被說動了,她迎上那雙飽含情誼的眸子,挪動步子摻住了那個虛弱的身子,一齊朝大門走了過去。
“少爺您可回來了。”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從凌洛傖的手中接過葉子杉,並招手喚來了幾門下人,便將他順利地扶進了大堂。
凌洛傖一直默默地跟在身後,沒有吱聲,或許她寧願就這樣被人忽視了,也總比正視自己過去的身份來的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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