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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卻叫人心頭一顫。

&ldo;家父在朝堂中浮沉多年，也不過落了個悽慘收場，伴君如伴虎，重歡不敢拿命去賭了。&rdo;

白莫的喉間像是梗住了什麼，再也開不了口了。白柏能給予這個無辜的孩子最大的補償就只有錢財和地位，可她未必需要。

氣氛凝滯到極點。

正巧這時候門口傳來人生，是個奶聲奶氣的女聲，遠遠的隔著院門。

白莫循聲去看，一個胖乎乎的女娃蹣跚著，拿著一個與她身量不大匹配的飯盒，&ldo;傅姐姐，這是我娘親做的糕點，說今兒是節，得吃的。&rdo;

重歡接過飯盒，點點頭，隨口問：&ldo;你娘呢？&rdo;

小丫頭咬著手指，說話不急不緩奶聲奶氣的，&ldo;我娘病了，也不嚴重，只是父親不許她出門罷了。&rdo;

這會兒白莫才隱約認出，這好像是關七家的女兒，名字叫方妧的。

上次見面還是穆涼和白莫結親的時候，白莫偷閒看了穆涼一眼，卻見他正出神的盯著自己。

白莫措不及防的淺笑，穆涼驚覺自己被人發現了，趕忙錯過目光，臉上有一縷不易察覺的紅暈。

可愛的不行。

白莫在傅府逗留得久了點，甚至留下吃了個晚飯，才悠哉悠哉的攬著穆涼回家去了。

第101章 遲暮

白莫吵著坐在自家屋子門口看星星，看了會兒困的不行，半倚在穆涼肩上昏昏欲睡。

睡著之前最後一點兒清醒的意識，是她說了一句，&ldo;穆涼，我們離開京城吧。&rdo;

穆涼看著繁星點點，下意識的反問了一聲，&ldo;嗯？&rdo;

肩上的腦袋愈發沉了，呼吸也漸漸平穩悠長，穆涼偏頭在白莫好聞的發間落下輕輕一吻，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ldo;好。&rdo;

第二天一大早穆涼是被白莫的哀嚎吵醒的，她一邊扯著凌亂的頭髮一邊推醒了穆涼，有些懊惱的追問，&ldo;我昨兒是不是睡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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