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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耽擱,這一日來到湖北湖南交界之處的一個縣份,名叫臨湘縣,這時天色已晚,無法前行,便泊船休息。“江南醉儒”道:“往前去便是岳陽,明天便可帶你們看看洞庭湖的湖光山色了。”二人聽罷,心中自是歡樂。
次晨啟錨前行,江面漸闊,兩岸晨炊嫋嫋,漁歌唱和,又是一種景象。
不到中午,便來到岳陽,付罷船資,三人便舍舟登岸,隨著熙攘的人群,進了北門。
這岳陽城,屬於嶽州府治,位在江、湖之間,自江而東西,自湖而南北,算是樞紐之地,也算是湘省門戶。
這座名城,正瀕洞庭湖吐口,三面臨湖,一面接陸,由於水運發達,又是湘省門戶,更因洞庭山水引人入勝,是以肆狻盛。三人隨著人潮進得北門,青石街道平坦寬闊,兩邊商肆林立,屋宇高大,又正因是殘年臘月,街上更形喧鬧。
“江南醉儒”著二人,也漫無目的,信步走去,轉過兩條大街,驀地由斜巷穿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化子,一頭癩痢,掛了兩條黃厚厚的涕,叫人一看,便作心。
這小化子也不管別人見他心不好受,抖索著身子,伸出髒汙的右手,跟著貞兒直嚷:
“小姐打發點吧!”
貞兒一看他那副形相,心中雖有點可憐他,但是真也不願沾著他,所以連看也不看,這小化子也討厭,卻硬纏著,偏不離開,走了十幾家面,傅玉琪也覺著礙眼,便摸了一點零錢打發了他。
三人又在街逛了一陣,便走進一家酒館,用了午餐,哪知三人出了門,又被三四個小化子圍著,公子、小姐、老爺嚷成一片喧聲。
傅玉琪趕忙又摸出零錢打發了,道:“咱們快走吧,不然怕還有的來呢?”
貞兒蹙眉道:“這岳陽城怎這堋多化子呢?真是討厭!”
“江南醉儒”道:“這也難怪,年殘歲寒,要飯的便自多了。”說著頓了一頓,又道:
“天色尚早,咱們去玩一會岳陽樓吧!”
傅玉琪、貞兒一聽去玩岳陽樓,哪有不高興的。
於是三人便又穿街走巷,往城西走去。
這岳陽樓原不過是前朝勝蹟,物換星移,哪還有昔日風光,只不過就是西城堞樓而已。
三人上了岳陽樓,那堞樓十分寬敞,尤其是在這寒天,遊人跡稀,這座堞樓更覺冷靜、寬闊。
憑欄一望,只見橫波無№,群山似屏,遠近帆影點點,有如鳥翔碧天,洞庭湖光,與黃山山色自是不同,傅玉琪與貞兒,幾時見過這等景緻,高興得顏開眉笑。
“江南醉儒”望著浩瀚煙波,搖了一陣腦袋,吟道:“昔聞洞庭水,今登岳陽樓,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
“江南醉儒”正吟到這,貞兒噗嗤一笑,道:“啊呀,醉師叔又醉起來了……”
“江南醉儒”被貞兒一笑,望了貞兒嘆了口氣,道:“面對美景,豈可無詩,你這娃兒……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說著哈哈大笑。
傅玉琪靜觀了一陣,轉臉問道:“師叔古人詩上說洞庭之水是: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但今天一見,似覺並不如古人說的那般雄偉……”
“江南醉儒”點點頭道:“你說的雖有見地,但古人也沒說錯,只不過咱們與古人登臨的時間有別而已,這湖水一到寒天,便自降落。”
說到這,伸手指點,接著道:“你不見湖邊有著許多新地嗎?那便是湖水退落後才有的,如果咱們在春夏之期前來,那就知道孟老先生的‘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所說不虛了。”
第二十一回
一舟容與萬頃洞庭秋水白
三更小集孤燈明軒俠心丹
貞兒是玩心極重,一聽他二人文謅謅的,就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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