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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醉儒”醉眼一眯,笑而未答。
靜心道姑忽的說道:“你這窮鬼,就是這一身酸氣,令人作嘔,這件事雖可算是近世武林中的一大隱秘,但也值不得你這般地故作玄虛。”
貞兒望著師父,一雙秀目眨了眨,暗自忖道:“看樣子,你們所談的什麼秘辛,隱秘的這些把戲,師父定然知情,而這件事連‘聖手醫隱’這等老江湖全不知道,那麼這事也必然是件稀奇之事,倒不如吵著要他們兩位老人家說出聽聽。”
她心眼最多,主意一定,小黑眼珠一轉,掉過臉問傅玉琪道:“琪師哥,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傅玉琪正是此事的主角,自己就曾為此事,遠走武昌,就在那晚,遇見自己大伯、三叔,自己身受“金翅蜈蚣”的奇毒……這些往事,同時又泛現腦際,再聽幾人這一說,不覺思索前情,怔怔的在出神,卻不料貞兒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一時之間,被問的一楞,嗯了一聲,茫茫的應道:“啊!我不知道……”
貞兒逼道:“你去武昌之時,難道大師伯沒有告訴你清楚嗎?”
傅玉琪道:“恩師確未對我說明,只要大師兄陪我前去就是。”
貞兒這時卻又不問傅玉琪,轉臉向靜心道姑,道:“師父,大師伯為什麼不把這事告訴琪師哥呢?我猜他老人家也是不太清楚內情。”
靜心道姑道:“小孩子家,滿口胡言,你大師伯名重武林,哪裡是你可胡亂猜得的?”
貞兒道:“不是貞兒胡言亂猜,我想大師伯既是派琪師哥和大師兄前去,自當把事情交代明白,也可方便行事,再說這事縱然是江湖秘辛,也該向晚輩解說,好多增些閱歷見聞……”
“江南醉儒”忽的在一旁鼓掌道:“好,說得有理,我看這寶貝師父還好不好意思藏私……”說著對靜心道姑笑道:“我看你還是說了吧,免得往日落得被孩子們抱怨,說師父們藏私……”
靜心道姑白了“江南醉儒”一眼,道:“你這窮鬼天生得幸災樂禍,自己知道不說,卻等別人說……”
“金翅大鵬”方雲飛在旁急道:“二位老前輩,此事實是令人納悶,如果無甚大礙,望二位老人家說出來,也好讓晚輩們多長一些見聞,更可免內心懸懸不安了。”
靜心道姑望著“江南醉儒”“江南醉儒”卻渾如未見一般,解下酒葫蘆,仰著脖子,嘓嘟嘓嘟地在飲著酒。
靜心道姑心中暗罵了一聲:好呀!你這酒鬼倒裝起糊塗來了。她沉忖了片刻,突然向方雲飛道:“方兄你在‘神武鏢局’一待十年,你可知道‘子母梭’張子斌究竟是誰嗎?”
靜心道姑這一問,不僅“金翅大鵬”驚怔得不知所以,就是陸天霖、“虯髯神判”也都大覺驚異,一個個張目望著靜心道姑,說不出一句話來。
楞了半晌,方雲飛訥訥地應道:“老前輩此話,使晚輩如墮雲霧,實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過……難道這‘子母梭’張子斌還會有假的不成嗎?”
靜心道姑正待開口“江南醉儒”哼哼笑了兩聲:“這可是你說的,將來可不能拖上我一筆,”
靜心道姑道:“禍是你引起的,你想不認賬可不行……”
“江南醉儒”笑道:“好,我認賬好了,你說吧!”
靜心道姑,道:“反正事已過去,人也死了,說來也沒有關係。”頓了頓才道:“十五年前,張子斌主持的‘神武鏢局’在江湖上已是遠近知名的一家鏢局,一天深夜,來了個年約半百的莊稼人,此人一到鏢局,就要親見局主,那‘子母梭’張子斌,平素為人倒也稱得上和氣生財四字,是以對來人雖是個莊稼人,還是很客氣的接待,那莊稼人見了‘子母梭’張子斌,只說受人之託,有一檔鏢,要‘子母梭’張局主親自走鏢,至於報酬絕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