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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臺看著於曼麗一臉喜悅之情，大聲問她：&ldo;高興嗎？&rdo;於曼麗點頭。&ldo;想唱嗎？&rdo;他問。&ldo;想！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這樣想唱過。&rdo;她大聲地回答。

&ldo;那就唱！&rdo;

於曼麗站起來，用湖南小調唱起來：&ldo;九曲黃河萬裡沙，浪淘風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rdo;

明臺站起來，說：&ldo;聽我的！&rdo;他同樣模仿於曼麗的湖南腔唱起來：&ldo;英雄長嘯利劍發，長城內外血染沙。披荊斬棘傾天下，殺盡東洋回老家！&rdo;

第四章　出師大捷

一架飛機在白霧茫茫的氣浪中下降。

大路朝廣闊的地平線緩緩延伸。早晨八點三十二分，明鏡乘坐法航的班機順利由上海抵達香港機場。

機場出口，有阿誠事先安排好的司機與傭人等候。他們很快接到明鏡，前往香港皇家酒店。

早晨九點十二分，明臺與於曼麗乘坐英航飛機由重慶抵達香港。二人快速穿過機場出口通道，機場外，一輛黑色的汽車已經開始發動，二人辨識車牌後，幾乎是飛奔上車。車門關上後，有人迅速拉上車簾，光線幽暗。

幽暗中，有人問：&ldo;學號。&rdo;

明臺答：&ldo;青浦612。&rdo;

於曼麗答：&ldo;青浦073。&rdo;

&ldo;好。抓緊時間，換衣服。&rdo;兩套學生裝扔了過來。

明臺和於曼麗在狹窄的空間裡，脫掉身上的衣服，於曼麗的腳伸不開，明臺同樣蜷縮著長腿扯著褲腳。於曼麗二話不說，伸手替他拉著褲腳一拽，長褲甩到後背座，弓著身替他把黑色學生褲籠上腿腕，明臺就勢一拉，到位。

汽車飛速行駛中。於曼麗身子一盪，趴在明臺腳下。

&ldo;沒事吧？&rdo;明臺問。

&ldo;沒事。&rdo;於曼麗爬起來。

&ldo;612，我們現在送你去港大。你大姐馬上就要去學校看你，我的任務就是要搶在你大姐的前面，把你安全送到港大。&rdo;

&ldo;大姐？&rdo;明臺撲閃著一雙大眼睛，&ldo;我大姐來了？&rdo;

&ldo;對。&rdo;

明臺扣緊黑色學生裝的領口，滿臉歡喜：&ldo;太好了。&rdo;他對於曼麗說，&ldo;我大姐最疼我了，找個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rdo;

於曼麗微笑，笑意中帶著些許自卑和欣慰。

十點鐘左右，明鏡在酒店寄存好貴重行李，接著，上車前往香港大學。她想著馬上就要見到明臺，心情格外好。

十點三十二分，明鏡和明臺的車幾乎同時抵達香港大學。

&ldo;我大姐下車了。&rdo;明臺隔著車窗正看見明鏡在港大門口下車。

&ldo;我們繞到後門去。&rdo;車上負責人說。

於曼麗說：&ldo;我替你爭取十分鐘。&rdo;她推開車門下去。

&ldo;五分鐘足夠。&rdo;明臺答。

汽車載著明臺急速開往後門。

十點三十三分，明鏡剛準備進門，一個&ldo;女學生&rdo;不知從什麼地方躥出來，一下就撞到明鏡身上，明鏡差點閃著了腰，她皺著眉，剛要埋怨，才發現&ldo;女學生&rdo;比自己&ldo;摔&rdo;得更&ldo;慘&rdo;，倒在港大門口直喊&ldo;哎喲&rdo;。

&ldo;你跑這麼急做什麼？&rdo;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