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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臺感覺自己飛起來了,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救她!不惜一切代價!救她!她不能因我而死!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刑場!
哪怕把自己也搭進去,在所不惜。
刑場上,野草蔓延,大雨突襲,十幾雙軍靴踏著泥水,在一聲聲口令中,整齊劃一地到達指定位置。
王天風一臉肅然,看著手錶,向後揮了揮手。
穿著一身青布衣裳的於曼麗被帶了上來。
王天風朝她打了一個往前走的手勢。
於曼麗表情麻木地往前走去,兩名士兵把她捆在臨時搭建的刑臺上。
雨水淋頭,於曼麗大聲喊了一句:&ldo;我想站著!我要站著去死!&rdo;
王天風想想,點點頭。
他其實根本不關心於曼麗是站著,還是跪著,他關心的是該來的人應該來了。風聲中,他隱約聽到了馬蹄聲,由遠漸近。
王天風嘴角掛了一絲&ldo;料定&rdo;的笑容,抬起手來,喊:&ldo;行刑隊,舉槍!&rdo;
風聲、雨聲、槍栓混合成一體。
&ldo;上膛,瞄準,預備……&rdo;
駿馬長嘶!
一匹飛馬,頂著滂沱大雨,奔浪崩雷般出現在荒郊。
一聲幾乎歇斯底里的叫聲傳來。
&ldo;槍下留人!&rdo;
話到馬到人到,直如一艘快艇從驚濤駭浪中斷桅破帆。明臺身姿矯健,馬踏泥漿,動作飛躍,過度的衝鋒,導致人馬失控,雨地裡就見明臺連人帶馬翻滾在地。
人仰馬翻。
明臺的到來,帶動整個刑場上的騷動,行刑隊員們甚至有人深深吐出一口氣來。明臺無疑就是死亡陰影中亮出的一盞明燈,光華照亮整個死氣沉沉的刑場。
於曼麗的眼睛一下睜得格外透明。
&ldo;明少爺,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rdo;
明臺在泥濘裡聽到王天風帶刺的譏諷。
&ldo;我……我想歸隊。&rdo;他語氣很低。
&ldo;歸隊?歸什麼隊?&rdo;王天風說,&ldo;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已經離開軍校了。我們師生的緣分已經到頭了。&rdo;
明臺摔得厲害,一時半會他爬不起來。
&ldo;老師……&rdo;
&ldo;老師?叫得好,還記得自己是什麼人。&rdo;一雙高筒軍靴十分凜然地嚮明臺逼來,漆黑的軍靴好似尖銳的嘲諷,非但如此,那雙軍靴裹挾著一股&ldo;師道尊嚴&rdo;的氣勢,第一次狠狠地踹向泥漿中的叛逆學生。
&ldo;你是有才,你才華橫溢的下面卻藏著尖酸刻薄。&rdo;
明臺竭力要掙扎著爬起來,卻力不從心。
&ldo;你不知道什麼是堅持,什麼是毅力,什麼是鍥而不捨,什麼是尊師重道!&rdo;他狠狠的一腳,劈面而來。
&ldo;這裡不是燈紅酒綠、名媛貴族的名利場!這裡是骯髒、殺戮,充溢著陰謀詭計、布滿了陷阱泥坑的鬥牛場。只有鬥士才能生存!&rdo;
明臺終於咬牙站起來,王天風趁他還沒有來得及站穩,一把拎住他的衣領,說:&ldo;你憑什麼特殊?憑什麼囂張?&rdo;他速度極快地撕下他軍裝上的少校肩章,扔在泥漿裡。&ldo;你不配做一個軍人,更不配佩戴軍銜。&rdo;他用力一拳把明臺打回泥坑。
明臺由於回程路上過急過猛,體力透支厲害,身體摔落泥濘中,他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