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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著他,「你……沒事吧?」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這句話。
她差點溺斃在水池,完全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卻是問他有沒有事。
「我沒事。」他彎下腰去,把她的蒼白看得更加清楚,「什麼人把你推進水裡,你還記得嗎?」
她搖頭:「沒看清。後來又嗆水……咳咳……」
她劇烈咳嗽起來,聶堯臣連忙上前扶她,在她後背上輕拍。
夏嬋一臉焦灼:「怎麼辦啊,我們還是送她去正規的醫院吧?」
「嗯,肖灼,你開我的車,送她去醫院。」
「沒問題。那聶總你呢?」肖灼知道不合適,可這時候他又不得不繼續提醒,「您等會兒晚宴還要致辭。」
「我知道,我會等晚宴結束了再過去。你跟這位……」
「夏,夏嬋。」
「……跟夏小姐一起送77去醫院,我晚點跟你們匯合。」
聶堯臣扭頭看病床上的人,手撫在她臉上:「你聽見了嗎?去醫院等我。」
元熙虛弱地朝他笑了笑。
他心裡有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要去把想要她命的那個人找出來。
人都走了,肖灼出門去開車,秦飛白找了個理由把夏嬋也支開,這才走到床邊看著元熙問:「你到底在幹什麼?」
剛經歷生死後的虛弱和後怕這一刻已從她眼中褪去:「破釜沉舟啊,看不出來嗎?」
秦飛白冷眼看著她。
「今天有兩個人,都跟我說,我想做的事,他們可以幫我。一個是聶堯臣,一個是他大哥。這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察覺我跟他在一起是動機不純,說不定連我家裡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不會的。」秦飛白皺眉,「警方為了保護你,連你過去的戶籍檔案都封存了,名字也改了,沒人能輕易查到。」
元熙輕笑:「你太小看這些人的力量了,他們跟你和我,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這樣,也不值得你用命去搏!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成了你的幫兇,你要是出了意外,讓我怎麼辦?」
「我有分寸的,怎麼可能讓自己溺死呢?我只是想讓聶堯臣幫我,兌現他的承諾。」
他婚期將近,現在聶舜鈞和聶權又都對她有所懷疑,可謂腹背受敵,留給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秦飛白沉沉吁了口氣:「你讓我把聶權引到鯨豚灣去,是為了讓聶堯臣懷疑他?」
「嗯,其實聶堯臣對他這個二叔本來就心存芥蒂,不是外人看上去那樣彼此信賴。他跟曲家的婚事能幫他在公司站穩腳跟,得益最大的人就是依附於他的二叔,所以聶權不能允許這樁婚事出現任何差錯。我早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現在不過做個局讓聶堯臣也看看清楚。」
「做局要做得把自己命都搭進去嗎?」
「沒有犧牲的覺悟怎麼能稱之為破釜沉舟呢?」見他臉色不好,她話鋒一轉,「好了好了,都說了我心裡有數,這不還有你嗎?對了,你剛上哪兒去了,半天不見人。」
「沒什麼,四處逛逛。」
秦飛白想起剛才跟蹤那個陌生女孩的過程,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你別打岔。」他怨氣還沒消,「再有下次,我以後都不會再幫你。咱們早就說好的,追查真相的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你本末倒置,就是不守信用,怎麼對得起我跟含琦?」
其實從前不久她情緒失控開始,他心裡就一直很不安,感覺她漸漸把自己推入危險的境地,而且越來越不受控制。
「知道,你好嘮叨……」
趙元熙抬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感覺身體彷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