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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情人&rdo;這個詞, 那種鉤人的感覺，比妖艷的煙花女子說出口來, 不知多了多少倍的誘惑力。

沈綏再度後退半步, 清了清嗓子，道：

&ldo;咳，請張三娘子自重, 綏無意知曉此事，三娘子當著我這個外人的面, 談及此等閨私, 實在不妥。&rdo;

張若菡唇角的笑意泛寒, 眼裡的光芒卻愈發明亮。只聽她道：

&ldo;沈司直可是覺得若菡不守婦道女德，乃是淫靡亂性之人?&rdo;

沈綏惶恐，拱手施禮，道：

&ldo;請三娘子千萬莫要誤會，綏並無此意。&rdo;

&ldo;那麼, 為何沈司直在聽聞赤糸表哥是我情人時，會這般面紅耳赤?莫不是因氣怒而赤面?&rdo;張若菡挑眉看她，眸光漸冷。

沈綏穩了穩，答道：&ldo;綏麵皮薄，尚未婚娶，聽聞此等閨私之事，確有些尷尬，因而面紅。綏只是認為，此事確實是三娘子的隱私，不當告知於外人。&rdo;

&ldo;外人……&rdo;張若菡重複唸了一遍這個詞，意味深長，&ldo;沈司直，當真是外人?&rdo;

沈綏抬頭，面上泛起懇切的神色，道：

&ldo;張三娘子或許對某有些誤判，某與三娘子早年間確實並不相識。&rdo;

&ldo;若菡不是問沈司直是否與我相識，我是在問，您是否與赤糸相識。&rdo;張若菡又一次追問道。

&ldo;某當真不識得此人。&rdo;沈綏再度強調。

張若菡終於沉默，不再發話。沈綏有些氣息不穩，胸腔鼓動。垂著眸子，依舊不敢看她。此時此刻她面上燒得火熱，只想要落荒而逃。這一番對話，堪比公堂之上審訊犯人，只不過角色調換，她成了被審訊的那個人。你來我往鬥了好幾個回合，蓮婢給她下了好幾個陷阱，幸虧她機靈，全都躲開了。即便如此，也出了一身的冷汗，酒已經徹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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