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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雲進來的時候,正瞧見柳明月目光粘在賀家小子身上,唇角邊噙著一抹溫柔笑意,由不得他心頭一動,想到自己打的主意,只覺果然不差。
羅瑞婷如今為人婦,察顏觀色之技學的純熟,見薛寒雲回來,便帶著兒子告辭。
薛寒雲見得她牽著孩子去了,仿似無意一般感嘆:&ldo;我們成親都比羅師妹早,如今也還無一兒半女……&rdo;餘光瞧見那丫頭面上忽湧上傷感之色,心中更是一寬,卻極尋常道:&ldo;一路奔波,到現在才餓著,廚下可有飯食?&rdo;
他以這般家常的態度來待她,比之那夜怒極而去,顯然有備而來,倒讓柳明月措手不及。她立在那裡,竟帶了幾分憨傻之意,惹的薛寒雲倒笑出聲來:&ldo;月兒可是心裡記恨我,想餓死為夫不成?&rdo;
分明就似遠歸的丈夫回來,溫柔寵溺的望著妻子,哪裡是一對即將和離的夫妻?
他愈是這樣淡定,柳明月的心中愈是不可遏制的痛……
她一言不發,下廚去準備飯食。借著這功夫,薛寒雲便進了柳厚房裡。
這院子太小,外面發生的事情,柳厚聽的清清楚楚,他便明智的不曾開口。待到薛寒雲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倒嚇了他一大跳。
&ldo;這……你這是做什麼?&rdo;聲音壓的極低,他倒怕薛寒雲說出什麼惹柳明月傷心的話來……
作為父親,他夾在兩個孩子中間,全然看的明白,卻無能為力。
&ldo;阿爹,我不會同月兒和離的,阿爹但請放心!&rdo;他身高腿長,跪著腦袋堪堪能埋在柳厚膝上。
柳厚忍不住伸出手來,在他的發上輕撫了兩下,有幾分為難:&ldo;只是月兒……&rdo;也許她自己覺得名節有誤,不肯再下去了,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出口。
薛寒雲抱著他的膝,交整個的腦袋都埋在柳厚的膝上,聲音悶悶的從袍服裡傳了出來:&ldo;阿爹也知,我對月兒的感情,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她能活著回來,我已滿足,別的……都是次要!我只要跟她過下去,生兒育女,讓阿爹也含飴弄孫,安享天年!&rdo;
柳厚一下下摸著他的腦袋,就好像在摸著當年那個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驚慌失措的小小稚童。初初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他們父子,也已許久未曾這般親近過了。
就好像,有些事情,哪怕早已經發生,也完全不必解釋。
比如當初得知柳明月身故,柳厚將薛寒雲逐出相國府。
再比如,柳明月提出和離,而日日沉默枯坐著的柳厚。
他都明白。
這日薛寒雲逗留在柳家父女倆住的小院裡時間很久。用完了飯,他又坐在那裡與柳厚聊天,將如今天下局勢盡述,只等快盡三更,才告辭而去。
柳明月照舊送他至院門口,已經準備好了一番說辭,要將他打動,同意二人和離,還未開口,他卻已經攔腰將她抱在懷裡,噙住了她的柔軟紅唇,輾轉研磨,在她無聲的掙扎之下,他語聲沙啞低綿,卻似含著盪氣迴腸般的濃深愛意,低低輕嘆:&ldo;月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do;
假如他怒極而去,柳明月還有應對之法,可是他這般強勢的將她圈在懷裡,語聲卻溫柔低徊到不可思議,似箭矢一般,直直的□了她心中最為柔軟之處,她幾乎就要開口應和:你不知道,我也是多麼多麼的想你!
無數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在司馬恪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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